上边人沉默会,才闷闷地“嗯”声。
秦满抬眼,看到他副心不在焉模样。
“怎?”他站起身来,趁机揉把纪燃头发,“老夫人骂你?”
秦满本以为会挨顿骂。在他们做爱时,纪燃就不爱他碰他头发,说像是在逗孩子。紧跟着就发散思维,最后把他归结为变态。
没人会去祭拜,也没人会在那天因为她有点点伤心难过情绪。
至于媒体,也只有在聊到豪门恩怨时,才会把她拖到字里行间,好让人们在阅读到她这儿时产生愤怒情绪,继而增加他们评论量。
谁会记得她呢。
——
纪燃在原地站大半会才转身回屋。
“……”
纪燃握着门把手蓦地松开,嘴边挂上抹自嘲笑,笔直站着不说话。
没得到回应,纪老夫人转过头,见纪燃正站在原地,他眼底晦涩不明,看不出在想什。
于是她又问:“听见吗?”
短短几秒,纪燃便恢复往日那个吊儿郎当模样,抬头催促她:“你快走吧,还赶着回去打游戏。”
衣柜里还有秦满衣服。
“……你随便塞就是。”他皱着眉,不耐烦道。
待老胡出来,纪老夫人施施然起身。
“先到这里吧。”她道,“会还有个约会。”
纪燃把人送到车库。
他走到客房,打开衣柜。
秦满侧身坐在里面,两边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两条长腿无措地抵在另头。他长得高,这坐姿眼望过去都让人觉得难受。
“她走?”秦满问。
秦满起初没躲在衣柜里,谁知老胡还真要来开侧卧门,他没办法,只得钻到衣柜里。
他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无奈中还带些新奇。
纪老夫人颔首:“那奶奶走。”
纪燃看着车子驶出他家门,拐弯,彻底消失在他视线中。
许久后,纪燃低头笑。
他这奶奶可真是点儿都不解娱乐圈事。
个去世十多年小女星,活着时就没多少影迷,死后又有谁会记得她?
纪老夫人上车之前,突然回过头问:“过几天是她祭日?”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她事情。
在这瞬间,纪燃几乎要把那句在喉间兜兜转转两年多问题问出来。他捏着车库门力道紧,指尖处全部泛白。
纪燃微微张开口:“她到底……”
他声音难得低弱。纪老夫人年纪大,没听见,继续兀自道:“她那些粉丝可能会去祭拜,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媒体在场。你现在已经是永世人,那天就不要过去,被撞见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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