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表情也变
，说：“小王。”
这话里就带着点警告意思，下属顿时住嘴，不敢再说。到头来，还是觉得不放心，“
去
后头跟着
人都不免咋舌，瞧着老人身上衣服和床上寝具都还干干净净，望着寇秋目光也多几分赞赏。
年纪不大，家里没钱，还有个生病老人。能这样耐心细致，不容易。
听这话，还是长年生病，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孩子能沉得下心来，也确是不起。
阚峻抿抿唇，没说话。
他眼睛望着这已经洗快褪色床单，再看眼面前少年身上灰扑扑衣服，忽然扭过头。
什
奖项都有，从作文竞赛到三好学生，无
不在彰显着件事。
这是个标准好学生。
寇秋笑笑，去给他们倒水。
床上方爷爷也醒，嗓子里发出嗬嗬气音。几人这才注意到那昏暗地方还有个老人，阚峻率先站起身，走近。
“这是你爷爷。”
先把寇秋兜头罩住。
雨珠噼里啪啦向下溅落，他伸手，将寇秋向身旁拉拉。
“走？”
“嗯。”
方家地，离方扬住处并不远。几个人刚进到屋里，外头雷就轰隆隆打起来，天色也暗。寇秋摸索着把灯打开，把行人往里让，“请坐吧。”
刚才多少都淋些雨，按理来说应当先洗个澡换衣服。只是他们如今匆匆过来，件换洗衣服也没带，多少便有些为难，“阚局，您看？”
阚峻身姿笔挺，神色淡淡。
“夏天，没事。”
“话也不是这说！”下属急，“您本来身体可就没全好呢，之前受凉，连着拉好几天肚子，还感冒——”
寇秋怔。
“嗯，”寇秋拿着布巾给老人擦脸，天气热，他天得帮老人擦身两遍，免得长褥疮，“爷爷，这位就是阚叔。”
方爷爷这会儿神智不清醒，浑浊眼望也没望孙子，仍然牢牢盯着窗。
阚峻蹙蹙眉。
“什病？”
“中风，”寇秋说，“不过原本身体也不太好。”
下属瞧着这里头陈设，半晌才有人干巴巴说：“坐哪儿？”
片刻后，寇秋从角落里搬过来几个塑料凳子，身高个个都米八左右大男人委委屈屈缩在儿童塑料凳子上，活像是受虐待。
阚峻在看这屋子。
房屋是土屋，墙壁粗糙，也没有粉刷，又阴又暗，哪怕把布帘子全都拉开也透不进多少光。只有在面上贴方扬这些年来得奖状，大大小小，约莫贴整整半面墙。
有人不禁说：“小弟弟，你这可真像是人家奖状陈列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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