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当然不怕啦,他还有条能用来保命鱼尾呢。
只是这位郁同志身体不太好,每过三个月,基本上
寇秋真心敬重感谢这位老师,忙道:“谢谢教授。”
张教授美滋滋,说:“你只管回学校,看谁还敢再说什!”
“他们再说什,也没关系,”寇秋笑笑,把手机握得更紧,“不会变。”
只是这片土地,便生活着大概三千万同性-恋人口。寇秋曾经听说过,也知道他们是如何在社会和现实夹缝中苦苦求得生存。
他们中大部分,也许会拗不过家人不理解,最终走上娶妻生子道路。他们自己是悲惨,同妻又如何不是,生下孩子又如何不是?
第二天寇秋没有出现在早饭饭桌前,只有燕卓容光焕发从寇秋房间里出来,礼貌地向大人打过招呼,之后钻进浴室里去洗漱。同来吃饭燕家父母都十分尴尬,两边父母遥遥对视,都欲言又止。
半晌后,郁母干笑:“囡囡这时候就是懒,哈哈。”
哈哈哈
燕母也强笑着打哈哈,“这这不是好不容易回家嘛,让他好好歇会儿。”
这话是个人都知道是假。郁见这孩子,平常自控能力挺不错,更何况他们吃早饭时都快十点,早就过他平常起床时间点。
可如果有人想拿这现实来逼迫寇秋,那便是大错特错。《诗经》中说,心匪石,不可转也。心匪席,不可卷也。寇秋不觉得自己是什君子,但他心意,经过这多个世界,也早已坚定谁也抬不起、砍不断。
但这话,绝对是不能和燕卓说。
燕哥哥听说后,说不定尾巴都会翘到天上去。
毕业后,寇秋选择卫生检疫作为自己事业。他每天奔波于海上,在各种各样船舱之中钻来钻去,工作勤劳又认真。凭借着在学校里积累实验经验,他甚至发现种侵入外来新物种,受到总领导表彰。
同事都知道,这个郁同志,看起来软乎乎,可胆子大得很。再危险船,他都敢上;再高船舷,他都敢踩着悬梯往上爬,从来不怕失足掉进水里去。
再加上两家父母又不是没有过年轻荒唐时候,瞧着燕卓如今模样,还有什不懂?
郁父显然也懂。他死死地盯着碗里粥,像是要把每颗米粒都给盯得炸开似。
虽然知道,但亲眼看见——
果然冲击还是大啊。
两人并没能在家中待多久,很快便得消息。张教授力排众议,硬生生保住寇秋保研名额,打电话过来时,声音里都透着股喜气,“郁见啊,教授都给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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