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时，极其熟悉
青年身影已经等在
门口。燕卓倚靠着走廊墙壁，两条长腿交叠着，半边脸都被走廊所投射下来阴影遮住，只有半边仍旧在阳光里头，像是在闪闪发亮。瞧见人出来，他双手
撑，直起身，“没事？”
寇秋嗯声，简单和他把事情说说。
燕哥哥那点护短心思立马蹭蹭冒出头，跟雨后春笋似层出不穷，冷笑声，“还造假，他们怎
不说他们人身份也造假？”
——群都压根儿不是人。
系统原本还在气着，听这句话又开始咯咯
“明天颁奖典礼，
是否能够占用大家十分钟时间，来和据说被雇来当枪手汪连同学公开对质？”
没等系主任开口，寇秋又道：“即使是嫌疑人，也有给自己请律师辩护机会。老师，您不能就这样棍子打死吧？”
系主任不说话。
说真，他们这些系里任职教授，多少都在心里更偏向寇秋点。尤其是代课，那更是喜欢寇秋这种学生。不说别，单说课堂上，无趣时候，基本上那是卧倒片，个个儿跟要表演海棠春睡似，什睡姿都有；还有玩手机，打游戏，谈情说爱
眼望去，基本只有天天向上寇秋在坚持好好学习，日复日坐在教室第排，身姿笔直，跟棵小树似，用满怀着对知识渴望眼睛望着每位老师。
看多，看傻都。
系主任看过，点点头，把脸扭过来，望着寇秋。
“郁见，”他声音沉沉，“你怎说？”
寇秋说：“没什好说。”
他这句话出，连汪连都不可置信地望过来，仿佛没有想象到他这样轻飘飘放下话。系主任眉头也蹙起来，望着自己心目中这个好学生，“你这是想承认？”
起码得有这个好好听课学生，上课才能够味儿。瞧见都让人心里舒坦。
系主任也给他们上课，其实不怎相信寇秋抄袭这话，因此手在对方肩上拍拍，也没反对，“本来明天，你也是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你要是想讲，那就上吧。”
寇秋弯弯眼。
“多谢主任。”
他这样说时，眼睛里没有流露出半分笑意，淡漠地用余光扫眼旁边脸色下子就变变汪连。
寇秋笑笑，摇摇头。
“自己做事，当然要承认——可从来没做过事，即使想承认，又要从哪里开始？”
系主任又咳声，说：“那你——”
“申请，”寇秋说，“给在所有同学及老师面前说清事实机会。”
他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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