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从脖子上捞出
条红绳，上头挂着
小红布包眼熟极
，就是昨天护士给那个。
寇秋有点怔，这是干嘛？
紧接着，他就看见燕卓把小布包在手里捏捏，鼻音仍然
是他错。
“
让囡囡摔。”
半晌后，他才闷闷道。
寇秋安慰：“是因为有猫！”
燕卓仍旧重复，像是台运作复读机，“让囡囡摔。”
郁母也抿嘴，“囡囡有福，能有燕小子这
照顾他。”
寇秋听这话，立刻就穿小皮鞋，啪嗒啪嗒跑去燕卓家看他。大门在锁着，他就从燕卓窗外头探出颗头，用漏风嘴喊：“燕锅锅？”
里头静默良久，才有男孩声音沉沉应句。
“囡囡？”
“要进来，”寇秋努力扒着窗台，“想进来。”
，“这是乳牙，早就该换。”
她拿出个小红布包，把那颗小乳牙包在里头，扎紧，又拿根红绳串起来，交到燕卓手里。
“把它保管好，”护士叮嘱，“要不多久，新牙就会长出来。”
燕卓自己也掉过牙，可此刻像是被急晕头，还在问：“真能长出来？囡囡不会就这少颗牙吧？”
护士失笑，再三安慰他，“不会，会出来。”
寇秋说：“你不是故意——”
“让囡囡摔，”燕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怎能摔囡囡呢？”
“”
寇秋也不知该说什，只费劲儿地又张开手，使劲儿抱住他。
“燕锅锅？”
下秒，窗户被人推开。燕卓伸开双臂，用十成十力气，费劲儿地将有柔软小肚子寇秋从底下抱上来，让他坐在自己学习桌上。
寇秋晃着两条腿，先说：“本来就是要掉牙！”
他伸出双手，抱抱燕卓脑袋。
“和燕锅锅没有关系”
稍大点男孩儿仍旧垂着头，无声地张开嘴唇，轻轻叹口气。
燕卓小胸膛这才上下动动，点点头。
他谢过护士，把那颗包着乳牙小红布包在手里头按得紧紧，另只手牢牢牵着寇秋。直到走到家门口，他才闷声道：“囡囡，对不起。”
寇秋有点疑惑，诧异地望着他。
可燕卓没再说话，紧绷着张小脸，进门去。直到第二天，寇秋才从郁母燕母闲话中听说，燕卓因为让他掉颗牙缘故，夜里偷偷咬着被子，个人哭好久。
“还跟说要是囡囡牙长不出来，他就把自己牙拔掉颗，”燕母与郁母绘声绘色道，学着儿子当时严肃神情，“哎呦呦，还真不知道，儿子疼起人来，居然是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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