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眼前晕眩片。
整个春季,他基本都是在这样昏昏沉沉中度过。上年没吃到嘴还好说,不知道其中滋味,倒还勉强忍得住。这年自从开荤,满汉全席入口,男人明显就老实不下来,每天看着他目光都亮如火炬,像是随时都能拖着他同跳进去,将两个人连血带肉都同焚烧殆尽。
寇秋被他看得心慌,再吃饭就和他分开吃,离得远远,坐在桌子对角线另边。
季白哭笑不得:“过来点,安安。”
寇秋警戒道
他瞧着狼崽子把白粥放在桌上,又凑过来把他扶坐起,模样已经是个成熟大人。小白连头顶垂下来耳朵都透着心满意足意味,过会儿又过来,蹭蹭他,像是忍不住似又喊:“安安”
“闭嘴,”寇老干部相当冷酷无情,“别想。”
小白抗议:“这可是春天!”
“是啊,”寇秋说,目光幽幽,“但是个已经脱离低级趣味人,没有发-情-期。”
俨然已经将自己上辈子当猫时所作所为忘个干二净。
秒你都不是同个。这是打算干什,给自己上课?
它立刻抢答:【知道,定会在恋爱同时努力学习,加强自己思想建设!】
寇老干部说:【唉,不是。】
他顿顿,还是没能将这句话完全说出口,只能在心中悲伤地想,现在,彻底不再是之前那个纯洁。
他已经不知道在违背纯洁性方面,有什事是自己做不出来。
小白委屈巴巴,小声嘟囔:“可是有啊”
他眼巴巴坐在旁瞧着寇秋,就像在瞧着块肥流油,但就是没法进自己嘴肉。到晚上,到底还是没忍住,硬生生撬门,半夜默不作声往被窝里钻,吭哧吭哧把自己埋进去。
寇秋清醒过来后,忍不住敲他头。
“小白!”
“没事,”小白满额是汗,低声哄他,“不变身,就这样——”
毕竟,小白可是匹狼!
狼崽子晃着尾巴进来,显然还挺高兴,上来先把他闻通。闻见他身上全是自己味道,便满足地叹口气,喊:“安安。”
他俨然是已经将自己当做大人,这夜过后,连哥哥都不喊,张口闭口就是安安。寇秋知道,这意味着融合快要彻底结束,在这之后,季哥哥头顶可以直接长出两只狼耳朵。
但季白仍旧会保留小白性格中特点,那些单纯和童真都没从他心底消失。他们之前是相互独立两个半圆,在逐渐成长后,终于合成个完整圆。
可寇秋怎想想都觉得小树苗抖得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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