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泡面还好,提起,男人脸色愈发冷凝,笑意都凝固在嘴角。
“安安,”他说,“胃不疼?”
寇秋立刻噤声,乖乖地把嘴闭住。季白把弟弟手握得更紧,摸着那细仿佛折便断腕骨,心里头不爽感觉愈发明显。他把副驾驶座门打开,将弟弟塞进车里,脚油门将他带走。
仿佛是从萝卜坑里拔颗萝卜样,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被拔萝卜坐在车里,还有点晕乎乎,任由季白把车毫不犹豫开离西城区,直直冲着主干道行驶而去。脱离尚未万全发展起来西城,主城区高大建筑群与来往不息人流渐渐映入眼帘,寇秋朝外面看看
他轻叹口气,声音柔下来,又回到寇秋记忆里所熟悉那个温和、没有脾气哥哥。
“——安安,走吧。”
“去哪儿?”
寇秋被他拽着胳膊站起来,仍旧有点懵。
“去那里。”
最后句说咬牙切齿,俨然有要找人干架架势。寇秋又往后头缩缩,没想到这温和个人生起气来竟然还有些可怕,只好咽咽口水,试图安抚他。
“哥,在这里住也挺好啊,而且,马上也要搬家”
季白眼眸眯起来,不动声色注视着他。
“搬去哪儿?公园长椅?”
“”寇秋不说话。
学生,小声解释:“还在找工作”
季白不坐,他仍然在瞪着那碗泡面,眼睛里头升腾起沉沉怒火。随即迈开腿,在屋里转圈。屋子不大,他三步五步就走完。
“安安。”
“”寇秋莫名有点怕,“嗯?”
接下来,他就迎来来自兄长愤怒五连。
男人简短道,对门外叫声,立刻就有三四个人进来收拾。季白紧紧抓着弟弟手,指指屋里东西,不容置疑道:“都扔。”
寇秋:“哎哎?”
他试图挣扎,“这里面还有衣服!”
“买新,”季白说,安抚性地摸摸他头,“哥哥带你去。”
寇秋说:“可泡面”
季白望着这个自幼被自己疼着长大弟弟,瞬间竟泛上说不出心酸。
这哪儿还像是当年那个逍遥自在杭安和啊。
他养大那个杭安和,吃穿用住无不是顶级,笑时候唇边两个酒窝,抿出来都是蜜水。
而如今,站在他面前这个人,酒窝里却盛全是苦涩。
他弟弟,怎会被这对待?
“牛奶过期。”
“被子这薄!”
“房间不朝阳,没阳光。”
“你就穿这个!”
“——殷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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