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秋被他逗笑。
吞龙坐在旁望着他收拾包裹,犹豫片刻,又道:“爹”
他舔舔嘴唇,神色有些踌躇。
“有什便说,”寇老干部拍拍他肩,“不用憋着。”
吞龙道:“你和沈翰修事被大爹知道,大爹会不会生气?”
“你懂什!”章太师骤然喝止她,“这话,之后都不要再提。”
“为何不提?”太师夫人道,她也听闻过仇将军事,只是心中终究不愿相信,“难不成,他就辈子不娶妻?”
章太师想及两人方才情状,竟是沉默半晌,将这话默认下来。太守夫人拿帕子捂着嘴,全然不敢相信,“当真?”
“当真。”章太师目光沉沉。
只怕,真便是辈子。
出?”
章太师长长叹口气,背着手,半日才道:“婉儿呢?”
“房里哭呢。”太师夫人拿手绢擦擦眼角,咬牙道,“这大好日子”
“莫说。”章太师疲乏地伸手制止,“倘若不是们当初看着沈翰修出手大方,也不会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说来说去,这事中,还有他们分。又想着要个有志气、拼上来女婿,又想这根本没有家族基底女婿出巨额聘礼,哪里有这便宜事?
生气。
寇秋仔细回想下,并不觉得对方生气。与其说是醋意,不如说是心疼,仇冽闷声不响地把大宝贝在怀里抱好长时间,直抱到三炷香都燃完,这才慢慢松开。
他在烛光下把弄着寇秋手,在上头找到如今已然淡
他咬咬牙,又道:“南风馆那个动不得,但沈翰修”
坑得他女儿如今婚事不顺,只怕日后波折更多。若是不整治整治,他这个太师做来又有何用!
第二日早,吞龙便带着几个杂役登沈府门要账,直接命人上前敲门。可等许久,他们也未等到人来开门,吞龙心中觉着不好,忙命人翻墙去看时,这才发觉宅中早已空空如也。
沈翰修心知已得罪仇冽和章太师这两位,早已连夜收拾东西,没影踪。
眼看着钱都打水漂,吞龙愤愤地把借条拿回去,和寇秋说时还唾口,满心不高兴,“懦夫,骗子,小人!哪点儿像个君子!”
他分明也知道沈翰修这钱只怕来有问题,却并不想过多计较。如今看来,当真是鼠目寸光。
太师夫人迟疑片刻,为着女儿清誉着想,不免心酸。
“这婚事”
“八字不合,”章太师叹声,最终下定论,“废。”
太师夫人犹有不甘,道:“看那仇将军也是表人才,且如今正值圣上宠信,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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