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时，几人难免都有些垂头丧气。
“丧气什
？”寇秋举着筷子，语重心长教育他们，“从前有
个人，为
发明样东西，试过两千多种材料这才成功。
们如今不过才等半日，难道就要半途而废？”
吞龙纳罕，“爹，怎从没听过这人？”
寇秋：“”
你听过才怪呢。
含瓶迎上来，神色还有些担忧。
“爹，”他低低道，“就咱们这些，真
有人买？”
寇秋也没有多和他解释，直接命人把含瓶画拿去街上其它书画院中卖。不过半个时辰，踏进店里个秀才便眼看中这画，花五两银子直接买下，直到出去时，还在感叹这画里笔力深厚。
五两银子，扣除其它书画院收两，到含瓶手里就只剩下四两。
可他握着那四两银子，却比之前收四百两都要炙热，几乎要把他手烫掉层皮肉。
说到这儿，不免啧啧两声，“又不像们楼里，刚刚去个朗月，就跟塌半边天似——剩下个清风就是个病秧子，指望着他，还不如老娘亲自上呢。”
寇秋没吭声，只是从袖中掏出手帕子，把那两边对联又擦得更亮点。
他擦完后，这才抬起头，冲着老鸨笑笑。
“不指望着他们赚钱，”他平平道，“钱财这种，于毫无意义。”
老鸨挑高眉，倒像是听到什极可笑话。
他想想，又道：“外头鞭炮放吗？”
吞龙倒是毫不担忧，往屏风后坐，就等着人上门买他小本子，“之前那些小话本，卖都可好！”
抚萧忐忑不安道：“那们就开门？”
寇秋点点头，道：“开门。”
于是，抚萧拿起箫，射戟谈起琴，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着第个客人上门
这等，就是半日。客人倒是有，不过全是以前南风馆老主顾，进来见着这架势都有些目瞪口呆，再看还有人拉着要他们买画，这些个纨绔子弟就是来玩屁-股，哪里会想买什书画！因此拔腿就走，走前还冷嘲热讽番，直言柳老板怕不是疯。
“那你还准备干什，”她笑道，“普度众生？”
寇老干部说：“普度众生不敢讲，也就是做个干净营生，自食其力吧。”
他又在门前端详把如今牌面，这才慢悠悠提脚进去。
厅中已然换样。
寇秋命人打十二面大屏风，通通只隔着层薄薄白布，隐隐能看到后头人形。两面墙上皆是满满书，端写着书字，端写着画字，几幅山水画就被挂在外头，墨色深浅不地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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