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得极大,吞龙向来性格刚烈,极重脸面气性,听见那些风言风语,在床上足足躺三日。
醒来后,他便再不提赎身之事。自此收敛情思,专心接客。
只是,到底是在心中挖出个窟窿。
小厮眼见着下戳中他软肋,只觉得心中畅快,直接道:“若是柳老板不下来,就麻烦吞龙公子给转述声儿。们家爷福薄,不敢说和柳老板相识,请柳老板之后出去,也千万别提起和们家爷认识这话。”
吞龙被气个怔愣,时间双凤眼都吊起来,厉声道:“你这是什意思?”
也被运进来,从四书五经到经史子集,无所不有。大厅中原先桌椅板凳都被撤下去,取而代之是高高书架和书案,满满当当新书塞满整个柜子。
众人还在懵,寇秋却已经在里头准备着给这栋楼改头换面。他将墙上绘着春-宫画都收,取而代之全是劝人勤学苦读《燃藜图》,非常积极向上。
还未等他整理完,沈翰修小厮却已然到楼下。瞧见这兵荒马乱之象,他不由得低低嗤笑声,也不上楼,就在层提高声音喊:“柳老板在吗?”
含瓶眼便认出他,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他忍得这份气,吞龙却忍不。他将在外头冻得冰凉手向手炉上放,淡淡道:“呦,这不是状元郎家家奴,怎,今日贵脚踏贱地,上们这脏污不堪南风馆来?”
“还能是什意思?”小厮也不跟他客气,冷笑声,“怕你们脏家爷名声!”
吞龙蓦地笑,像是只被抓尾巴猫,下子亮出自己尖锐爪子。
“就你家爷那名声,”他把唇角骤然敛,厉喝道,“全都是爹拿钱砸出来!没爹,你们哪来钱上下打点?哪来钱赴考?哪来钱摆酒宴请酒席?花你吞龙爷爷爹钱,如今居然还敢跟你吞龙爷
小厮分明听见他语气里冷嘲热讽,却只是不屑地勾勾嘴角。他望着吞龙,慢吞吞道:“吞龙公子,您还是好好伺候客人吧。别再惹得人家正室来砸门,多难看,是吧?”
吞龙大怒,“你!”
就在几月前,江南来行客恋上吞龙,日日花大价钱在他这处歇息,还说要将他赎走。吞龙那时当真,只是不过几日后,行客正室上门,大闹场。
吞龙这才得知,原来这人早就是有家室。
有儿孙牵绊,行客当日也不过是于欢愉之时随口说,为是哄这烈性美人开心;如今见正室亲自来,那旧日与美人海誓山盟,登时都被扔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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