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身体猛地摇晃下。她踉踉跄跄,双眼睛牢牢地锁在这位高贵小姐手上。
那上头有枚熠熠生辉宝石戒指,锋利光芒生生扎进她眼底。
伯爵小姐察觉出不对,正欲再说些什,却忽然听面前女仆没头没尾道:“那是谁给你,小姐?”
索尼娅顺着她目光,看到自己订婚戒指。
“那是谁给你?”艾芙又固执地重复遍,眼睛
她——
她只有与成堆金加仑绑在处,才能被记到某个人心里。
伯爵夫人手安抚性地拍拍她,道:“倘若不是他有这份心意,仅仅凭借着他如今根基,又怎可能娶得到伯爵小姐?”
她顿顿,又道:“明日,赫仑子爵便会来与你父亲商谈。不要担心,女儿,你会拥有你梦寐以求幸福。”
这日,索尼娅车是单独走。
道:“索尼娅,这样阳光,并不适合位淑女不打伞出现在室外。”
伯爵小姐脸上泛着鲜艳红晕,她回头望眼那个挺拔身影,忽然又扭过头来,抓住母亲手。
“母亲!”她惶恐不安道,“您——您觉得好看吗?”
“当然。”
被问及这样问题,伯爵夫人并没有丝毫犹豫。她将女儿缕发丝别至耳后,打量着她如今因着爱情而娇艳面庞,“亲爱,相信,在这刻,便连玫瑰也要嫉妒你此时容颜。”
她坐在晃晃悠悠马车中,却忽然察觉到车厢剧烈地摇晃下,紧接着猛地停住。微微掀起帘子,她听到前头赶车车夫说:“小姐,路上刚刚有个人。”
索尼娅从缝隙中瞥到那个人,那是个挺着肚子女人,腹部高高地隆起,衣衫都被揉搓得泛起褶皱,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她。伯爵小姐被这种目光盯得不寒而栗,正欲移开眼神,却骤然认出那张脸。
“艾芙,”她惊讶道,“你不是德洛丽丝夫人身边艾芙?”
她忙叫人把车停,打开车门,望着这个女仆。
“在皇家晚宴上见过你,”她说,“出什事?”
索尼娅轻声说:“可是”
她咬咬嘴唇,将剩下话咽下去。
可是这还是第次有绅士这样明确地向她示爱,不是向她财产,不是向她名号,只是向她。
她平庸、苍白、身子瘦小,即使穿眼下风行裙子,也永远穿不出妩媚味道。为她,伯爵甚至将嫁妆金额再向上提去,到最后,已然是个令旁人目瞪口呆巨额数字。
这无疑是种疼爱。可对尊贵小姐来说,这也明晃晃彰显另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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