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个粉红色小电扇被递到寇秋手里,呼啦啦扬起小股清凉风。
小孩半蹲在他腿边给他吹着背,瞧见他扭过头,便弯起眼冲他笑,笑乖巧极。像是块被阳光灼温热蜜糖,能从那笑颜里伸手拉出香甜琥珀色糖丝。
他自己额头上都是细密汗,却只顾着给寇秋个人吹,“哥,还热?”
寇秋摇摇头,喉头却像是被什堵住,酸涩无比,半个字也吐不出
“真?!”夏新霁睁大眼,圆润漆黑瞳孔眨不眨对着他,活像是只兴奋地抖动自己两只毛茸茸长耳朵兔子。
再次得到哥哥肯定回答,小孩当场便乐疯,下子扑上来啃好几口。
“哥,太爱你”在唇齿相偎中,他含含糊糊地说,“太爱你。”
“爱你啊”
寇秋胸膛猛地震,却并没有说什话,只是默不作声伸出双臂,慢慢环住小孩后背。
连走路都在哼歌。
“你今天不是有校内运动会吗,”寇秋喝口汤,瞧着直眼巴巴望着他不肯安生小孩,“还不快点?”
小孩仍旧固执地盯着他,瞳孔里亮晶晶满是期待:“哥来不来?”
寇秋也是愣:“能去?”
“当然!”夏新霁想也不想回答,“只要答应不离开,哥想去哪里都行。”
他并不确定。
但是他兴许也是同样心情。
夏新霁人气很高,寇秋在最后排观众席上坐下时,已经看到好几个举着他名字为他加油打气小迷妹。小孩却活像是没看见,专注地弯着腰帮他擦干净座椅,又从书包里抽出把太阳伞,皱着眉头固定半天角度,把寇秋整个人罩在里头。身旁同学试图和他说几句话,他也只是简单含糊两句,飞快地把身体扭回来,继续给寇秋涂防晒乳。
秋日正午阳光还是很炽热,寇秋皮肤不经晒,又怕昨晚痕迹露出来,从上到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在这样温度下,他不过会儿便微微渗出汗,后背衬衫处濡湿小块。
夏新霁在台下做准备活动,眼神却直在向这里看,瞧见他擦汗动作,便顿顿,随即向旁边个女生走去。
他小算盘打可精,现在杜和泽算是彻底没戏,他已经兵不血刃解决掉个强有力情敌,这牵着风筝线,便不能拉这紧。
他掰着手指给寇秋数:“参加千五百米赛跑、4x100接力赛,还有跳高,哥可不可以来给加油?”
最后句声线骤降,眼神湿漉漉,写满恳求。
寇秋只是沉默下,随即笑笑。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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