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也
脸为难，跟他们解释这个病人本来是去精神科挂号看病
，结果从
他布满红血丝双眼惊恐瞪着，嘴里还不断地叫嚷着：“别看
，别看……”
两名护士守在他身边，像是时刻防止他情绪过激挣脱束缚。
不少等电梯人都好奇地张望。
护工也跟着探头看
眼，跟姜婪嘀咕道：“哎……这小伙子早上见过，还跟问路说精神科往哪儿走呢，怎
好好地就疯？”
“叮”声响打断她话，旁边手术电梯敞开门，两名护士将病人推进电梯，关上电梯门阻隔其他人视线。
姜婪无声叹气，深觉想把这小崽子掰正，实在是任重道远。
倒是江迟抹嘴，看向他不太熟练地组织着语言：“什时候，去你家，干活？”
这是他迄今为止和姜婪说过最长句话，发音生涩，嗓音干哑。
所谓去干活本来就是姜婪编哄他，没想到他还记着，姜婪思考下，知道要是不按昨天说实行，他肯定又会不安，便道：“就今天吧，你先跟回家拾掇干净，认认路。家务不多，以后你做完家务，就可以来医院。”
江迟点点头：“好。”
普通电梯上上下下人多，两人又等好会儿，才坐上电梯，回病房。
只不过人还没到，就见病房前围不少人，连护士长都在。
姜婪皱眉快步走过去，就见刚才那个精神病人竟然也被安排进这间病房里。护士长和护士正在安抚抗议病人家属。
疯婆李住是普通病房，间病房住三到四个人，疯婆李病床在最里面，外面两张床张空着，张住是个做胃部手术老人。
抗议正是老人家属，担心新病人犯起病来影响到自家病人休息和安全。
姜婪又将新买帽子拿出来，拉上床帘，给他将防晒衣解开戴上帽子：“头发有点长，回去给你剪剪。”
江迟抿着唇，没有说话，垂在身侧悄悄握紧拳头却松开些。
姜婪故意把帽子买大号，江迟戴上，正好可以藏住额头小角，他满意地拍拍江迟肩膀，叫他在病房等等，自己则去找医生询问疯婆李情况，顺便再找个护工过来看护。
医院里护工还算好找，就是筛选花费点时间。最后定下是个四十多岁妇女，姓张，性情温厚，很有耐心。
姜婪带着护工回病房，排队等电梯上楼时，就见隔壁手术电梯前推来架手术床，手术床上躺着个年轻男人，脸色蜡黄，双眼凸起充血，两只手和右脚都用束缚带固定在床上，唯自由左脚还打着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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