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切,他又抱起地上瓶子,继续往前走。
姜婪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看见他路走路翻垃圾桶,用捡来塑料袋把易拉罐矿泉水瓶装在起。
如此走有半个多小时,越走越偏,他才从个狭窄巷子口拐进去。又往里走段,才在个简陋小棚子前停下来。
小棚子简陋到哪种程度呢?它就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停车。”
姜婪再次叫停代驾司机,他皱着脸对应峤道:“不知道为什还是很在意江迟,你带泥泥他们先回去,去看看,尽快回家。”
应峤拿他没辙,只能道:“先送他们回家,再来接你。”
姜婪下车,冲他笑下:“好。”
就算强行送去协会,他也会跑出来。”
江迟这类人或妖他都不陌生,主意正心思深,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也就是他现在年纪还小,但凡他还能留口气,等长大以后,估计又是头心狠手辣孤狼。
这类人往往并不是什好人,最后走到穷途末路也不少。
私心里,应峤并不希望姜婪把个狼崽子带回家。
姜婪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怏怏垂下眼:“嗯,回去吧。”
……
姜婪循着之前江迟拐进去那条巷子找过去,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江迟。他受伤走得慢,根本没有走多远,此时就缩在个还算隐蔽拐角处,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半瓶水,喝两口,又脱掉已经扯得破破烂烂上衣,用干净地方沾水,开始擦拭清理身上伤口。
他是真很瘦,前胸肋骨和背后蝴蝶骨格外突出,乍看就好像几根骨头上蒙层薄薄皮。
身上伤痕遍布,新伤旧伤叠加,有擦伤也有大片淤青,青紫交错,看着极其骇人。但江迟却像完全不在意样,他甚至有些粗鲁地用湿衣服擦拭身上伤口,把凝固血渍和灰尘砂砾擦掉,等伤口流出新鲜血来,他才停下手。之后用湿衣服胡乱擦把脸,再把衣服拧干,重新套在身上。
这个过程里,他从始至终没有发出点声音,对疼痛忍耐度甚至不像个十岁孩子。
他们将那五个混混叠罗汉样堆在起,赶在警察来之前先离开。
回到车上,姜婪却还在回想先前看到幕,像是慢镜头般回放着江迟数钱那幕。
他似乎很缺钱,做扒手也是因为缺钱吗?
姜婪叹口气,理智上说服自己妖各有命,他不是救世主。不可能见个救个,但安静下来,江迟背影却又在眼前晃。
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对江迟在意有些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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