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十年前，也就是零九年因为村子拆迁，整体搬迁到这栋楼来
。住在这栋楼里，大部分都是村里何姓人。
死者何庄洋和何庄庆是堂兄弟，何庄洋是老二，何庄庆是老四。除
他们两人，还有六个堂兄弟。
何老大几年前得胃癌没，何老七前年出车祸也
并去世，八个堂兄弟里死得最早是何老八，他是在二十年前那场洪灾里没。
还在世只有据说有疯病何老三和何老五、何老六。
“这几个堂兄弟关系不太好，或者说整个楼栋邻里关系都比较般，平时会有些鸡毛蒜皮矛盾，但也没到结仇程度。”陈队道。
“这歌不好，以后别唱。”
何庄生勉强克制住戾气，大力扯着她往上走。只是走着走着，却觉得牵着小手变得轻飘飘起来，原本软嫩嫩手变得有些扁平，凉丝丝……
何庄生感觉有道冰凉视线盯着他。他却不敢去探究手中诡异触感，甚至都不敢低头，他看着挂着镜子熟悉防盗门，仓皇甩开妞妞手，拿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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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门上倒挂着扫晴娘被风带飘起来，它嘴角忽然翘翘，发出小女孩脆生生声音：“到家啦。”
家。
何庄生松口气，牵着妞妞腿脚利索地往上爬。
妞妞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嘴里哼着欢快歌谣：
“扫晴娘，扫晴娘，明天不下雨，给你银铃铛。
扫晴娘，扫晴娘，明天不下雨。给你金铃铛。
王青奇怪道：“都是个村搬迁来亲戚，在陌生小区里不报团，关系还很冷淡，是不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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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婪和王青也起留下来守夜。
楼层前就是停车位，倒也方便他们监视。两人和陈队以及另个队员赵丽坐在辆车里，边注意着三栋人流来往，边重新梳理案件。
前后两个死者都死于斩首之刑，尸身又被倒挂在家门口。这样残忍致手法，地点又都在同栋楼，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报复杀人上去。
陈队他们已经尽可能地列出死者周围人际关系，发现这栋楼住户基本上都是亲戚。
扫晴娘，扫晴娘，明天若下雨，砍掉你头。”
小女孩声音空灵灵，像初生乳莺，又脆又嫩，反反复复哼唱着几句童谣。
但何庄生听清歌词后，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从胳膊上爬到脸上，他有些严厉道：“你在哪学这个？”
妞妞咧开嘴，眼珠子又黑又大，却没有点光，显得晦暗不明。
“
听别人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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