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群里,薛蒙正在实时吐槽自己外公。他外公是个老革.命,最爱戴是毛.主.席,但凡小辈上门,就得先背节毛.主.席语录……
他叹息着摇摇头,抱着背包大步冲进小区。
他刚才番话并不是在吓唬或者诅咒司机。
佛教有三恶业:口业,身业,意业。
言语可化刀枪杀人,因此恶业最深当属口业。
第四戒亦有言:不可妄语。
有个老表就住在那小区里,他说那个女本来就不是什正经人。”
他露出个男人都懂笑容,显得有些猥琐:“她是做皮肉生意,好像是上个月吧,她把客人带到家里去,价钱没谈拢,两人闹翻。结果客人走之后,那女竟然报警,说男强.*她。”
姜婪皱起眉:“新闻上说她是酒吧服务员。”
司机不以为意道:“酒吧那是什地方?哪个正经女人能去那儿上班?而且老表说,那女打扮花里胡哨,每天天擦黑出门,凌晨才回来。小区那片都知道,她就是在坐台。”
他语气带着种高高在上优越,言辞信誓旦旦,仿佛自己掌握所有真相。
然而现在这个社会,可以发声窗口太多,很多人都控制不住自己言语欲。他们乐此不疲地谈论着自己所揣测“真相”,像演讲者样发表自己看法,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只恨无法让所有人知道自己真知灼见。
新闻下那些评论如此,刚才司机也是如此。
*
姜婪回到家里,冲个热水澡,又换身干净衣服,浑身才松快起来。
外面雨势减小,却直没停,雨线连成片。他吃块玉石,又点个外卖,便盘腿抱着狻猊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姜婪只看新闻,对死者解也仅限于新闻,他不太乐意附和司机这番毫无依据恶意揣测,干脆转头看着窗外。
然而司机却谈兴大发,继续道:“都说她是因为那次报警惹怒客人,被报复。要说啊,她这也是活该。你情愿事情却弄到报警,这不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吗?”
正好这时车已经开到小区门口,姜婪扫码付钱。临下车时还是没忍住说:“案子具体是什情况,还是以警方通告为准。那些没谱猜测们最好还是别瞎传,说多那是造口业,是要遭报应。”
司机似乎没想到这看起来眉清目秀小伙子会驳他,还诅咒他遭报应,张脸顿时就拉下来。嘴里用江城方言大声骂几句,又故意猛地踩油门,车轮卷起飞溅水花从姜婪面前呼啸而过。
幸好姜婪躲快,才没被溅上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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