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您而生，为您而死，”“林萌萌”缓慢道，两只眼睛还牢牢望着他，“也不是什
坏事。”
系统
声音忽然再度出现：
【系统已被摧毁，各位玩家将被抽离游戏世界。抽离将在十秒钟后进行，倒计时开始。】
“啊……”
“林萌萌”似乎有些可惜，“没时间
。”
没有死亡、恐惧与离别。
这才是亡人真正故事。
这才是叶言之为他孩子构建起世界。每
个世界里都有个寇冬，他们享受万千宠爱，他们属于阳光、花瓣与水里若隐若现明月。
在真正主角抽身离去之后，这些世界也终于于风里寸寸崩塌。最终尘埃落定，大幕倾颓——
它由充满爱赞曲，变为血和灰挽歌。
亡人游戏里重生。
“嗤。”
林萌萌发出声毫不掩饰嘲讽笑。
“
本来以为，他杀你，就可以替代你。”林萌萌微扬起下颌，身形已然接近透明，只近乎自言自语地喃喃，“废物，废物——成神明，绝对不会让他走。”
他生来就该是它夜莺。
它还托着那颗中箭心脏，并没有询问寇冬是否还要，只扬起手，重重地将它抛掷在尘埃里——它沉沉地坠下去，溅起小片飞扬尘土。
寇冬脚尖情不自禁向着它微微迈进步，心里好像梗根刺，无法吐出，只带来细小
“少爷……”
“林萌萌”还咳嗽着，它忽然把两只手深深地插进血淋淋胸膛里，从里头掏出来颗血液粘稠、还插着箭心脏——它也几乎要变为透明。
寇冬动也不动，这幕于他眼前逐渐与邪神那幕重合。在摇摇欲坠世界中央，它们毫不犹豫地、献祭似掏出那颗心——
那些阴暗痴狂爱恋如鲜红血管般深藏其中，唯有藏着它们人甘之如饴。
它们啜饮这份疯狂，就像啜饮蜜糖。
它好像于朦胧之中看到当年寇冬，那是在亡人故事里，它抱着那个放置在怀中小小婴孩，轻柔地下下晃着。
“少爷……”
眼前景物变幻，它身形高大，扶着小心翼翼踩在自己脚上跳舞教子。教子脸白如东方美玉，将头倚靠上它胸膛时，就像只雪白温热鸽子收起自己双翅，颤抖着把身体交到它手里，也靠在它心窝。
塞壬与爱人同在海里化作泡沫，叶言陪着囡囡走到最后雪国。
邪神立在正神身侧，吸血鬼收起獠牙，鬼婴成长为足以为他遮风挡雨大人，心理教师在夜幕烟火与凉风里侧头亲吻自己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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