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大人——”
他们
额头恭恭敬敬触着地面，万般虔诚。
是所有人脸。
没
六翼天使,神明不再恩宠于天使这个种群,他收回原本恩赐。如今天使们互相打量，映入眼睛只剩下平凡、毫无特色面容,甚至从眉梢眼角看到象征着衰老细纹，如年轮般散布——
神撤回美貌与青春。天使不再享有这份恩赐，他们虽然寿命仍旧长于寻常人，却不会再不老不死。他们只能将不复美貌容颜盖在厚重鸟嘴面具后,靠着仅剩
点血液做起交易。
也就是从那时起，血族悄无声息地于地面上繁衍生息,成为最受神明宠爱种族。人间几代下去，已鲜少有人再记得昔日天堂，那些曾高高悬浮于空中、永远被圣光照耀神殿听起来更像是遥远而不切实际神话。毕竟在那之后，人世间已再看不到星光，也看不见太阳，当地上人们再抬头仰望，只能望见浓仿佛永远不会消散晨雾——它们阻隔曾经天堂。
直到这时，天地间造物们才知晓，神明宠爱不过系于身。
待神明再去追寻时,已只剩下团金色光点，乍接触地面便消失不见。
他孩子消散。
神明失去唯在乎造物，在那之后也紧跟着丢弃天堂,从云台上坠而下。之后匆忙挤向前试图阻拦天使们只来得及看到他身后骤然扩散圣光，如同于空中骤然拉开匹金色绸带——
紧接着便是轰然巨响,连人世间也听清二楚。无数人从大地上仰起头来,只看到黑沉沉天空中骤然出现大块塌陷，有灿灿光于其后闪,继而彻底消失不见。
星辰陨落。
天使得以居住于天堂，是因为路西菲尔；他们从天上坠落，同样是因为路西菲尔。
六翼天使不在，天堂也便毫无存在意义。
“
并不敢对您生出嫉恨——”
已然不复从前容貌天使轻声道，目光里满怀热忱。
“但从您离开后，们都日夜祷告、恳求您回来。”
日月无光。
从路西菲尔原本居住第三天开始,神殿座接着座撼动摇晃,继而沉沉向下坠去。大地撕扯开道狰狞口子，口口吞没掉这些光辉灿烂神殿，将它们全都咽进地下。在铺天盖地袭来晕眩里,天使们翅膀也失去力量，继而自然脱落在云团之上，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再拼接上。
“脸！”
天使声音里带上恐慌,甚至来不及去看眼身后被云团逐渐掩埋翅膀，只惊恐地注视着同伴脸。
“你——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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