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断断续续哼起
首歌，词句模糊，转身自墙上按下
什
。
年轻
心理教师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只垂着眼，手中还端着白瓷杯。他目光几乎可以说是冷淡，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两人拉手跑远，半晌后，他手在桌上沉沉抹把。
那块正是寇冬曾经按过位置，还留有微微温度。
他顿顿，嘴唇贴上冰凉杯子，却不曾沾到水。那两片嘴唇不过是粗粗贴贴杯壁，旋即便撤离开。
男人把距离拉开，许久后，才能听见他声轻叹，“可惜。”
房间中响起翅膀抖动声音，细小斑斓蝴蝶从男人袖口呼啦啦飞出来，绕着他打着旋儿。
结果下秒,面前人下句话就跟着来：“你应该还没那长才对。”
叶言之：“……？？？”
叶言之心说怎，这是非得拉厕所去看看事实才能让他认清是不是？
他又想起之前寇冬各种让他喊爸爸，掐他脸还占他便宜账,牙都有点痒痒。还以为他升级这段时间，寇冬能稍微收敛点,没想到张嘴,仍然还是那个把他往坑里带寇冬。
他严正声明：“
不止这长。”
这个事实对于寇老父亲来说有点儿刺激。
他捧着自家崽脸,仍然有些无法相信他儿子居然就嗖嗖长成这大——比他还高，这到底是吃什，金坷垃吗？
他忍不住伸出只手,喃喃：“可记得你就这长啊……”
21岁成熟男人叶言之：“……”
他禁不住咬牙，“是高。”
男人指尖也停留着只。他轻轻抚弄着幼蝶颤动翅膀，低声道：“好孩子……喜欢他是不是？”
蝴蝶触角微微摇晃，似是在回应。
心理教师唇角笑意深些。
“也喜欢，”他淡淡道，“不用担心——”
“他会是们。”
寇冬哈哈笑，拍拍他后脑勺,“得，得，不伤你自尊心！”
叶言之：“……”
这到底是伤谁自尊心？
他抬头向上瞥眼，也没再多说,径直把还在稀奇寇甜甜拉走，“走,换个地方说。”
那眼，恰恰与站在窗口心理教师撞个正着。
旁边有学生路小跑着经过,听见寇冬那句,再看看他比出来长短，时间脚步都慢,看两人目光饱含深意。
眼神尤其往叶言之裤子那儿瞥瞥,又上下扫。
叶言之忽然蒙受不白之冤,唇角不禁绷紧。
寇冬也品出自己刚刚那话里头别味儿，赶忙给崽秃噜下头毛：“是爸爸说错。”
叶言之见他认错态度诚恳，神色稍有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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