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冬心忽然狂跳起来，他小动物似
直觉又发挥
作用。他望着眼前孩子，皱眉道：“你——”
男孩动动嘴唇，露出个浅浅笑。
“你让
玩游戏时候，是这几年来，最开心时候。”他说，“谢谢你。”
寇冬猛然意识到，他和自己如今身量差不多高，甚至连身形也十分相似。只看背面不看正面，倒有可能搞错。
男孩冲他伸出手来。
事实上，这是多难抉择？
端是自己，兴许还有房子里其他人；另端，却是心怀憧憬要逃出去伙伴。两端注定无法保全，必定有方要折损。
由心智成熟大人来选，尚且难以决定，况且是这群没饭吃没衣穿孩子。
寇冬声音有些干涩，他道：“给你们选择人才是罪魁祸首。”
要是没有拐子，这些孩子本都该于父母膝下无忧无虑。他们所思考，不过是今天吃什
、明天向谁撒娇，而不是自己死还是同伴死这样血腥题目。
冬把他手握紧，没有言语。
他相信这样眼神。
男孩握着他手，与他同踏上那条路。身后孩子远远跟着，男孩将他引向深处，忽然道：“其实不是好人。”
寇冬看着他。
“不是什好人，”男孩低低道，“当初，他们问小栓子去哪儿，要是不说，抽木人就是。”
“不给吗？”
“……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寇冬：天让渣，不得不渣……
以叶言角度来看，屋子里所有孩子自然都不得好死。——他们选择错路。
可是谁逼着他们选呢？
又是谁刻意引导，将那里建成只剩下恶魔窟？
“直在想，”男孩轻轻道，“再来回话，想当个好人……这样，就不会天天梦到小栓子。”
他顿顿，声音也弱些，低声道：“……还挺喜欢他。”
他咽口唾沫，说有些艰难。
“……”
“把他出卖。”
年纪小孩子，其实也懂得出卖是怎回事。他因着这份恐惧说不该说话，捅破秘密。
他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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