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李凤歧替叶云亭宽外袍,见他只在殿内好奇转来转去,却句话也不多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什要问?”
叶云亭满脸诧异:“要问什?”
“……”
李凤歧肚子话被他堵说不出来,只能闷闷道:“没什。”
叶云亭随意“哦”声,说:“那先去沐浴。”
如今被擢升上来暂时顶替崔僖位置常侍叫周蓟,原先是崔僖副手,办事还算得力,李凤歧图用着方便,就让他顶崔僖位置。
两人入内殿,周蓟带着两个相貌普通内侍进来,低声询问道:“陛下与王妃可要用晚膳?”
今日在外头街市上吃不少东西,此时并不饿。叶云亭便摇摇头,吩咐道:“备水吧,先沐浴。”
周蓟点头,对待他吩咐与李凤歧无异:“暖池水直备着,王妃何时要用,吩咐声就是。”
说完也不多留,行礼后便带人退下去。
奋道:“还真有!”
李凤歧接过玉玺,牵着叶云亭就往外走:“将密室里东西料理,再寻个地方,将人埋吧。”
他不愿再深思其中纠葛,左右人死债销,从今往后,都与他们再无瓜葛。
*
回宫之时,天色已经黑。
到外殿,正瞧见有个身段风流宫女端着茶要往内殿去,脸色便是沉,使个眼神,跟在他身侧两个小内侍便上前,左右将那宫女制住,堵住嘴,轻悄悄地将人拖走。
周蓟这番作为可谓光明正大,伺候在外殿其余宫人又惊又怒。
又是如此,这几日里,但凡是想要靠近陛下献殷勤人,都被周常侍命人拖下去,不知所踪。
畏惧之余,却也叫这些人心中野心烧更旺——如今还没有个人能成功接近陛下,若自己成第人,那以后岂不是万千宠爱集于身?
于是前赴后继人越发多起来。
因着登基大典,李凤歧如今就宿在宫中,他没有住在历代皇帝住过太干宫,而是选择距离前朝更近,但是略小些太清宫作为寝宫。
叶云亭自然与他起。
如今虽然还没正式登基,但是应规制都已经按照帝王规格。两人还未到门口,太清宫宫人们便已经迎出来,齐齐跪迎。
皇宫经过动乱之后,原内务省常侍崔僖不见踪影,还有不少宫人趁乱逃出宫去,如今这些宫人,部分是擢升上来老人,部分则是新选进来。内侍白净清秀,宫女窈窕秀美。打眼瞧去,不像是正经伺候人。
叶云亭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这些人,与李凤歧并肩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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