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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已经空置许久,好在有宫人洒扫,并不显脏乱,只是染岁月痕迹宫殿,透着股陈旧腐朽衰败气息。
他曾在此处待过许久。
韩蝉瞧着那熟悉砖瓦,眼底终于生出波澜。
在殿下出事之前,他最为向往便是东宫。
韩蝉皱眉瞧他,心中则盘算着玉玺在他手中可能性有多大,面上却道:“与何干?”
崔僖满眼惊叹地瞧着面前之人,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手辣,没想到韩蝉比他更甚。这人表面瞧着干干净净不染尘埃,实则连血都是冰冷。
“那是陛下。”崔僖说:“他死。太傅就没有半点愧疚?”
“崔常侍这是以何种立场来质问于?”韩蝉冷笑声:“你对他又有几分忠心?”
崔僖叹息:“与太傅可不样。陛下予权势,为他办事。早已经两清。只是不知道太傅欠下债,还不还清?”
鼓楼自上而下,燃起熊熊大火。
然而宫里此时片兵荒马乱,所有人都顾着逃命,连救火人都没有。
韩蝉带着人将李踪平日常去宫殿都搜遍,却没有任何收获,本就冰冷脸色几乎是阴雨欲来。
跟随他身后神策军抬头远望,惊呼声:“那边烧起来。”
众人随着他惊呼抬头去看,就瞧见鼓楼熊熊大火。
他在昌县与微服南巡殿下相遇,那时他早早见识官场黑暗,对朝廷失望,索性放弃科举。后来却误打误撞与殿下相识,短短两月相处,他们互抒抱负
“那就不牢你费心。”韩蝉懒得与他多说,再次往太干宫去,准备亲自搜搜李踪寝宫,看看有没有密道密室之类。
“你还真是对他半点不上心。”崔僖瞧着他走方向,摇摇头,轻笑声,好心提醒他:“他最喜欢屋子,不在这里,在那边。”他伸出手指,遥遥指着东边。
那是东宫所在。
韩蝉思索片刻,便召人手,往东宫去搜。
崔僖瞧着他匆匆背影,再回头看眼摇摇欲坠鼓楼,轻叹声,揣着手不紧不慢往宫外行去。
“那上头是不是有人?”灼眼火焰之中,模模糊糊似有个人影。
韩蝉抬眸看眼,又收回目光,除玉玺,旁事情并不能分走他注意:“继续去搜。”
小声议论神策军立刻便收声,分头去其他各处搜寻。
韩蝉站在原处,皱眉深思还有什地方可能被他漏掉。
“太傅大人可真是绝情啊。”道略有些尖细声音自拐角传出,崔僖抚掌走出来,笑看着韩蝉:“太傅大人就不关心那鼓楼上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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