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还没走?”杨不韪眯起眼,神色有些不愉。
那人却笑笑,不答反问:“不知家主人提议,军师考虑
也忒抠门。
连个装点门面样子奖赏都没有。
“王爷立下如此战功,皇帝却只有敷衍嘉奖,实在是欺人太甚!”杨不韪亦脸不快,他眼神闪闪,进言道:“如今坊间都传先帝得位不正,皇帝龙椅坐名不正言不顺。王爷不若趁此机会,起兵匡扶帝位,拨乱反正。”
“不急。”李凤歧瞧他眼,驳他建议:“如今时机还未到。”
又是这句话!
李踪在书房中静静站着,似出会儿神,便转身往外走,意兴阑珊地说:“回吧。”
走几步,又似嫌崔僖跟着碍眼,自己拿过伞离开,让崔僖留在原地。
崔僖恭敬地等着人走远,才迈开步子。
脑中盘桓着方才皇帝那番意味不明话,他嘴角往下撇撇,心想皇帝看来也不全是被蒙在鼓里任由摆弄。
就不知道这局,皇帝与韩蝉,是谁胜。
,你瞧着跟个瘦猴似,你知道当时朕为什点你伺候?”
“臣不知。”
李踪似是笑声,叹道,“因为你跟朕很像。”
样备受欺辱,却心有不甘。
所以他点崔僖做他贴身内侍,后来他被立太子。做皇帝。而崔僖也成掌管内侍省与神策军常侍。
杨不韪垂在身侧手骤然握紧,下颌用力绷起,极力压下心中怒意。每回他提议起事时,李凤歧收拾如此搪塞他。
永远都是时机未到。
他深吸口气,勉强维持住镇定,待离开都督府后,便快马回自己宅邸。
进门,便怒气冲冲砸茶盏。
“杨军师怎如此大火气?若遇上难题,不若说出来,或可替军师解忧。”人自房梁上跳下来,笑着看向他。
亦或者两败俱伤,满盘皆输。
***
嘉奖旨意在下旬时送到渭州。
果然如李凤歧所料,只有道口头嘉奖,并没有什实质性奖赏,李凤歧接旨,等宣旨内侍前脚走,后脚就扔到边去。
朱烈骂骂咧咧。骂皇帝话不重样。
“陛下说笑。”崔僖躬下身子,把自己放得极低:“臣是微末萤火,怎敢与日月相提并论。”
“不过你有点比朕强得多。”李踪对他话恍然未闻,继续道:“你这人待谁都无情,无情,便也就没弱点。”他似羡慕般说:“这样很好。”
崔僖抬眸,发现他并未看自己,倒像是随口感慨。
又或许是由他,联想到自己。
他躬着身,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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