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料到他说出这种勾人
话，李凤歧眼神扫过清澈水面，瞧见水下隐约玉色，磨
磨后槽牙：“你腿伤，今日暂且放过你。”说完似觉得不忿，又补充道：“日后再补回来。”
叶云亭：“……哦。”
他不说话，他只是想单纯让李凤歧也
起泡个澡，但这人显然脑子里都装着不正经事。
换三桶热水，泡两刻多钟，叶云亭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
“
让人备好热水。”李凤歧闻言将他打横抱起来，往浴房方向走。
叶云亭惊，双臂却下意识环住他脖颈，耳尖烧红：“可以自己去。”
“你腿还能走？”
听他这
说，叶云亭才察觉腿上传来胀痛，确实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不能走。
但……被抱去似乎也没什。
，在祭台前跪整整夜。
裤子卷上去，露出膝盖上触目惊心淤青来，再往下，整条小腿都有些浮肿，应当是跪久所致。
叶云亭肤色冷白，黑紫色淤青在他腿上就格外可怖，李凤歧轻轻揉下，就听熟睡人轻哼声，他顿时不敢再动，轻柔地将裤腿放下来。
算，先让他睡个好觉。
*
李凤歧用宽大布巾给他擦干身体，再换上柔软干净中衣，然后将他又抱回卧房，塞进被窝里。
卧房桌子上多两个瓷瓶，是李凤歧先前叫人送来，拿过瓷瓶，坐在榻边，让他将腿露出来擦药：“腿上淤青要揉开，这样好得快
他抿抿唇，没在出声，任由李凤歧将他抱去浴房。
李凤歧知道他习惯，早就让下人备好热水，抱着人过去，替他宽衣裳，便将人放在浴桶里：“你泡会儿，要加水就同说。”
他守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看着浴桶里人，全然不觉得自己抢下人加热水活儿有什不对。
叶云亭下巴浸入水中，脸颊被水汽熏红：“哦。”
“哦”完之后，发现他身软甲未除，显然是守着他还没来及沐浴更衣，又犹豫道：“你要不要跟起？”
等叶云亭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
李凤歧就坐在榻边，侧对着他正在看文书，修长眉微微蹙紧，似乎不太愉快，但在察觉他目光后，转过来，那不愉便尽数化作温柔。
“睡醒？是想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叶云亭定定看他几眼，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攥着他衣角。他恍然明白李凤歧为什坐在榻边看文书。
“先……沐浴。”在外城吹整宿寒风，如今他只想泡在热水，将那种浸透骨髓寒意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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