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叫人来换。”李凤歧脸色不虞，心想这都督府果然破旧，竟连个大些
浴桶都没有。
共浴小心思被迫作罢，李凤歧只能等叶云亭沐浴后，自己再进去。
等他洗漱完出来，外头天色已经黑
。
屋里燃着点点烛火，安神香清淡气味漂浮在带着暖意空气
叶妄这才注意到，叶云亭就在门口看着。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嗫嚅道：“叫大哥担心。”
“你想明白就好。”叶云亭走近，拍拍他肩膀。接着想起李凤歧曾说过，他手底下将领中，就姜述训人最狠最下手，目光又不由带上
丝丝怜爱：“今晚好好休息吧。”
等去军营，恐怕睡个好觉都是奢侈。
叶妄不明所以，点点头，送他们离开后，吃婢女送来糕点，便去洗漱休息，准备养足精神明日去军营。
另头。
嚅着反驳，但顶着通红眼睛，却实在没什
说服力。
“没哭你躲在屋里干什？”李凤歧冷笑道：“若是你，要现在就回上京，将那道貌岸然伪君子打顿，然后带着母亲离开国公府另谋生路；要就去战场上挣够功勋再回去，堂堂正正地提出分家。”
“躲在屋里哭是能叫你好过些，还是能叫叶知礼受到惩罚？”
“都不能。”叶妄被他说无地自容，迷茫眼神也渐渐坚定起来：“明白。”
见他还不是无可救药，李凤歧神色缓和些：“现在知道要怎选？”
李凤歧与叶云亭并肩回自己屋里。
屋里四角烧着暖炉，暖意融融。李凤歧殷勤地替他将披风解开挂好，催促他去沐浴。
叶云亭脸莫名：“天还没黑。”
“洗完便黑。”李凤歧揽着他往浴房方向走，凑在他耳边低低道:“或者同你起洗……”
“……”叶云亭耳朵有点红，但还是镇定道：“浴桶只能容个人。”也没有浴池，所以永安王想要共浴小心思恐怕要落空。
“要留在北疆，”叶妄朝他深深揖：“想加入玄甲军。”
他不甘心就这回上京，然后灰溜溜地带着母亲从国公府离开。母亲生骄傲要强，他怎舍得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看来还没哭糊涂。”李凤歧轻嗤声：“不过麾下玄甲军可都是凭本事进，你先去姜述手底下待着，可别三天都撑不住就哭着鼻子要回来。”
“绝不会给大哥和王爷丢脸。”叶妄抹把脸，神色坚定道。
“明日叫人来领你去军营。今晚先把饭吃。”李凤歧嫌弃道：“你不吃饭就罢，连累你大哥跟着担忧，也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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