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已经预见父亲知道后景象,叶泊如脸色煞白白。他双手撑子桌面上,倾身紧盯着叶云亭,若是可以,恨不得扑上去生啖其肉。
“你知道要什。”叶云亭岿然不动,凝着他眼神如同见到猎物落网猎人般冷酷:“现在,们可以重新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挽袖端起茶盏,茶盖不疾不徐掠过茶沫,神态从容而笃定。
叶泊如撑在桌面上五指攥成拳,面目阵扭曲,目光来来回回自两人身上扫过,满是不甘和愤怒,然而,最终他还是颓然坐下来。
他输不起,若是此事叫父亲知道,恐怕连他也会被牵连。他还要借着国公府势往上爬。
叶泊如就像被掐住脖子鸡样,脸色憋得发青,却个字也蹦不出来。只拿双眼睛死死瞪着叶云亭,眼角抽搐,好半晌才说出话来:“母亲这些年身姿不好,年纪又大,大夫说孩子怀相也不好,最好是落。此事就不必告诉父亲,引他伤心……”
“你个做儿子,人在上京,对母亲怀孕情形倒是清二楚。”叶云亭收起笑,不咸不淡瞥他眼:“不过事关国公府子嗣,如何处理还需知会父亲声,再者那小镇上大夫医术不精,胡乱落胎万伤性命就不好。”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停,眼里泄露几分冷沉情绪,与从前温和模样截然不同。
“所以……”他故意拉长语调:“做主替你将冯氏接到上京来。国公府诸事齐备,必不会出岔子。”
“你到底要做什?!”听他说将冯氏接回上京,叶泊如终于按捺不住,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真正解药留在府中,命人回府去拿
他第反应不是担心叶云亭将冯氏如何,而是先想到叶知礼知道后结果。
这些年母亲带着他生活在镇上,父亲每隔两三月方才来回,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是以当他撞到母亲贴身婢女偷偷摸摸带回安胎药时,只觉得如同晴天霹雳。
——那三个月里,父亲根本没来过。而母亲有孕不过两月余。
反倒是这些年镇上直有些风言风语,从前他只当做是镇上人嘴碎瞎传,可当真回想起来,却觉得空穴未必来风。
但不管母亲之前到底背地里与谁有来往,这个孩子存在都决不能让外人知晓,更不能叫父亲知道。他将利弊摊开来说与母亲听,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同意落胎,但没想到事情还没办妥,父亲召他去上京信就先步到。临去上京前,他对母亲千叮万嘱,母亲也答应得好好,却没想到还是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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