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踪听在耳中,只觉得颗心渐渐冻住,地上冰雪此时都没有他心冷。
端王还在哭诉,他年事已高,此时却只着朴素单衣,把鼻涕把泪地喊冤,顺道还大骂韩蝉狼子野心无情无义,辜负陛下信任。
李踪听着,仿佛心口也破个大洞,凛冽风雪呼呼朝着洞里吹,冻得他四肢冰凉。他不由自主地后退步,手中鞭子滑落在地。
良久,端王嗓子都嚎啕哑,却见他言不
路疾驰,不过半刻钟便到端王府。
李踪翻身下马,提鞭往里走。
看门门房本想来拦,待看清来人身穿龙袍之后,惊得倒退两步,着急忙慌地往里跑着去报讯。
从韩蝉登门拜访之后,端王已经着急上火好几日。也早想过会有这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快。更没想到,李踪会亲自提着鞭子,就这闯进府中。
端王听见下人惊慌报讯,连忙叫人将小孙子抱去后院,自己抹把脸,将头冠衣裳胡乱拉扯番,就颤颤迎出去。
所谓重伤全是假。脸色凝滞半晌,闭闭眼,复又拿帕子将桌面水渍擦干净,语气淡淡道:“知道,你回去吧。”
带内侍离开,韩蝉为自己重新沏壶茶,又命下人将大门打开,静静侯着。
李踪去端王府,下个,就该是他这太傅府。
与此同时,永安王府也得到消息。
“去端王府?”李凤歧毫不留情地嗤笑:“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刚到院门口,就迎面撞上来势汹汹李踪。
“皇叔怎这副模样?”李踪顿住脚步,冷笑声:“朕以为这几日端王府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呢,毕竟马上就要出个小皇帝……”
端王立即大呼冤枉,满脸悲戚道:“臣对陛下片赤胆忠心,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此前太傅几番上门逼迫威胁,臣都未曾松口,还请陛下明鉴啊!
他说着,越发觉得这是无妄之灾,愤然道:“老臣平日里养花弄草,不理朝事。从未有过不臣之心,都是太傅狼子野心,瞧着启儿年幼好控制,几番逼迫将启儿交予他!”
端王简直恨极将他拖下水韩蝉,将这几日韩蝉所做所为抖落得干干净净。
叶云亭微微皱眉:“你说这回,他会对韩蝉动手?”
“他到底是皇帝。”李凤歧并不担心,神色淡淡道:“况且,咱们还有份大礼没送他呢。”
说完召来五更,让他去备车驾。
“走,们先去等着他。”李凤歧将案上几封信件揣入袖中,慢条斯理道:“韩蝉和殷家那档子事,他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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