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歧正要出声询问,却见他忽然坐起来,神色凝重地看他半晌,道:“王爷,有些事想同你说。”
“什事要如此严肃?”见他脸郑重,李凤歧也不由坐直身体做倾听状。
回忆起梦中所见,叶云亭抿抿唇,斟酌许久,才终于将言辞组织好,迟缓地开口:“跟沈家有关……”
他做半宿梦,此时开口,嗓音还有些干哑:“沈家那封信,或许有诈。”
李凤歧微微皱眉:“怎说?”他还以为是叶云亭自信件中发现什端倪。
如今他没死,必定会要他们血债血偿。
李凤歧眉眼戾气缭绕,屈指在桌上弹弹,淡声道:“依计行事,做得干净些,莫要漏出马脚。”
“是。”下属领命而去,只留李凤歧坐在书房里,跃动烛火投映在他脸上,留下大片阴影。
叶云亭却震惊于刚听到事实,上世让他身死毒汤,竟也与沈家有关系。
……
惑地张望半晌,却没发现什,只摸摸头,道声奇怪,便大步朝外去追李凤歧。
见他离开,叶云亭心里松,紧接着便是阵眩晕,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在书房中。
天色已经黑,书房里燃着蜡烛。
李凤歧身黑衣坐在桌案后,另人则垂手恭敬地立于案前,似在听候吩咐。
“你是说,下毒之人与沈家有关?”
叶云亭却没有回答,而是问个和梦中老和尚样问题:“王爷信命
半梦半醒之间,李凤歧忽然感觉自己胳膊被紧紧抱住,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适应黑暗之后,却见叶云亭弓着身体,额头抵在他肩头,喉间发出破碎呓语声。
支起身体,单手点燃蜡烛,李凤歧探身去看,就见叶云亭眉眼皱成团,双手紧紧搂着他胳膊,似又做噩梦。
李凤歧抬手在他背上轻拍,轻唤他名字。
连唤许多声,才终于将叶云亭自噩梦中唤醒。
叶云亭抬起脸,茫然地对他对视。
那人应是:“目前查到线索,都指向沈家。”
“是沈家倒也不意外。”李凤歧垂眸沉思半晌,忽然嗤声:“沉重予也不是第次用这种下三滥手段。”
而且他也猜到沈家动手目。
李踪顾忌名声,又以为他身中剧毒迟早要死,迟迟没有对他动手。但沉重予为向皇帝递投名状,害死他母亲。他日不死,沉重予便日不得安寝。熬到如今才动手,许是实在按捺不住。李踪对此或许不知情,又或许知情但装作不知,故意放任沉重予行动。
不过事到如今,知道或者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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