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王妃与朱烈核对完酒宴流程,几人道用早膳,方才各自分开。
叶云亭与李凤歧同去偏院看狼王。
狼王自被带回王府之后,伤势被妥善处置过,便直待在偏院里养伤,由下人专门看顾着,这几日皮外伤已经养得差不多,加上日三餐都喂着活鸡,瘦骨嶙峋身体也壮实起来,比开始壮圈。
两人过去时,还未靠近,便听见狼啸声。再走两步,又听见猎隼长鸣,以及铁笼被撞击发出脆响。
叶云亭加快步伐进去,就看见狼王与猎隼,个在笼里,个在笼外,打得满地飞毛。
叶云亭闻声回头,正与他视线对上,
李凤歧挑眉,带着微微不满道:“今日你怎不等,便自己先来跟母亲请安?”
为什不等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叶云亭腹诽,但碍于老王妃在场,只能端着笑容道:“以为王爷还想多休息会儿。”
“没有云亭在,人如何安寝?”李凤歧却半点不顾及长辈在场,没脸没皮道:“下回记得等起。”
好意,点头应承下来。
又想起越长钩说要来赴宴,便道:“昨日去见恩师与师兄,邀请他们二人来赴宴……”
先生与越师兄都不喜拘束,更不喜欢与官场之人打交道。他提出来本是想将他们单独安排在边,多些清净。但他才刚提出来,就听老王妃道:“既是你恩师与师兄,便安排在主桌上吧。”
叶云亭微愣,随即便有些动容。
永安王府酒宴,能安排到主桌必定都是些身份贵重之人。虽然先生与越师兄在他心中分量极重,但他也没想过贸然将他们安排在主桌上,叫老王妃与李凤歧为难。
猎隼性烈,拿翅膀不停地扑打兽笼,时不时用
叶云亭:“……”
他心虚地看眼老王妃,却见老王妃端着茶盏,八风不动,仿佛什也没听见。
倒是旁朱烈瞪大眼睛,抓耳挠腮,显然对眼前场景感到十分迷惑。
“……嗯。”叶云亭笑容逐渐僵硬。
好在这之后,李凤歧终于没再说什叫人遐想连篇话,显得正经许多。
老王妃如此做,是重他之所重。并未因身份地位悬殊便轻鄙他所看重之人。
“多谢母亲。”
“说过,你不必与如此客气。”老王妃笑笑:“你既入王府,便也是儿子。与含章没什两样。”
她目光极慈和,看向被五更推进来李凤歧,意味深长道:“况且含章想护着你,这个做母亲,自然不会逆着他心意。”
刚进门李凤歧点头附和:“母亲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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