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歧遗憾地啧声,到底还是说与他听:“殷承汝是没有谋逆之心,但他与西煌有往来却是罪证确凿,朱闻前日方才快马加鞭将证据送来。”
殷承汝是殷啸之嫡次子,位至冀州刺史。位高权重,也颇有能耐。但只有点,他十分痴迷于训隼。
渭州盛产猎隼,而冀州又与渭州相邻,往年殷承汝常常会寻机会亲去渭州搜罗品相好猎隼。彼时李凤歧与殷家之间并无仇怨,对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偶尔朱烈还会与之比比,看谁捕到隼最好——被叶妄转赠给叶云亭猎隼阿青便是如此来。
但如今两方起冲突,不是你死便是亡,从前任何个纰漏,便都可以拿来做文章。
坐镇北疆朱闻本意只是将他私自离开冀州、潜入渭州之事拿出
“能证明他私自调兵,那罪名就定半,”叶云亭道:“只是若要说是谋反叛逆,恐怕证据还不够吧?”
李凤歧颔首,漫不经心地笑:“所以他来寻朱烈。”
“副都督手里有证据?”叶云亭实在好奇。
殷承汝谋逆事,完全是李踪给朱烈下套栽赃不成,结果反把殷承汝给搭进去。下套栽赃是真,谋反叛逆却是莫须有之事,他好奇朱烈那儿能有什证据能给殷承汝定罪。
“大公子想知道?”李凤歧挑眉,下巴扬扬:“附耳过来,说与你听。”
皮拆骨,也赎不清犯下罪。
*
这边,叶云亭推着李凤歧回正院,
两人路无话,还是李凤歧先开口:“殷承汝私自屯兵意图谋反案已经有进展。”
说起正事,叶云亭不得不抛开私人感情,他对殷承汝案进展还是十分在意:“进度如何?”
“……”
这句话听着十分耳熟,上次在轿子里时,李凤歧也是这说。然后便……
叶云亭及时打住,没再继续回忆。他目露警惕,道:“罢,这等机密要事,还是不听为好。”
说完当真低眉敛目,开始泡茶。
果然已经对他心生戒备。
“前些日王且已经派人前去冀州取证,不知他以何方法,拿到殷承汝调兵证据。”李凤歧说。
王且四十有余,掌管大理寺却已经十多年,在查案上还是颇有手段。
他与叶知礼有旧怨,而殷家是叶知礼姻亲,叶殷两家这些年守望相助,关系十分亲近。他要想撼动齐国公府,便只有先折断叶知礼臂膀。
只要能定下殷承汝谋反罪名,等殷承汝死,殷家遭逢重创,而叶知礼却未曾尽心周旋,两家必生间隙。
为尽快给殷承汝定罪,王且动作不可谓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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