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什样情形,个母亲才会把原本给另个孩子名字……给他兄弟?”
他说得有些绕,叶云亭理理才听明白,可他并没有听说永安王还有兄弟姐妹。
“也许是为怀念?”他其实
李凤岐进去不过片刻,便出来。
叶云亭听见木轮碾过地面动静,起身迎上前,却见他脸色沉重,便没有出声,随他同回正院。
路上李凤岐言不发,他不知道他问得旧事是什,又是否有答案。但看神情也知道必定不是什愉快事情,他便沏壶茶放在他手边,放轻脚步准备退出去,让他独自静静。
走到门边,却听身后人道:“大公子若是无事,便陪坐会儿吧。”
叶云亭身影顿,便停下来。转身回去在他对面坐下,挽袖给他斟杯热茶。
起你死去弟弟。知道没能到尽母亲职责,你怨也好,恨也罢,都是该受得。”
“母亲……待很好。”李凤岐下意识摸摸腰间平安符,涩声反驳:“儿子不曾有怨怪。”
他想起很小时候,每每他跟母亲撒娇,母亲总是神色淡淡教训他男儿不可娇弱。他偶尔也会羡慕别人母亲待孩子温柔亲昵,可后来他生场大病,父亲不在府中,是母亲衣不解带夜不安寝地照料他。等父亲回来,他病好,母亲却倒下。
后来父亲曾同私底下他说,母亲性子淡,许多事不习惯说出口,但她并非不关心你。
从那以后,李凤岐便渐渐接受自己母亲同别人不样事实。
袅袅水气里,他听见李凤岐说:“还有另个名字,叫含章。”
叶云亭不明白他怎忽然提起这个,但还是颔首道:“昨日听老王妃唤过,是王爷字?”
李凤岐摇头:“是另个名。”
凤岐是父亲取得名,含章却是母亲所取。
父亲叫他“凤岐”,母亲却总爱叫他“含章”。他打小便习惯两个名字,旁人不清楚,也只以为“含章”是他字,他也从未与人解释过。
他有诸多疑惑,却从来没有怨怪她冷淡。
老王妃捻弄佛珠手指顿顿,改为双掌合十:“旁人话不必放在心里,你只记住,你永远是你父亲最骄傲孩子。”
“知道,”知晓再问也不会有其他结果,李凤岐不再坚持。他又看看佛台之上两个牌位,双手合十拜三拜,方才离开。
待他走,老王妃绷直脊背才弯下来。她踉跄着起身走到佛台前,手指轻柔拂过牌位上头“李怀渠”三字,低不可闻道:“怀渠,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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