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婢女不知道去哪儿,已经没人影。
叶云亭迟疑下,还是没有出去找人。他去旁边偏房寻摸会儿,找几盏烛台并两床干净被褥,便回屋继续收拾——眼下就只剩下李凤岐睡得那张床榻没有收拾。
既然决定要上永安王这条大船,叶云亭就不会轻易退却。
他把几盏烛台
他脸上污渍已经擦洗干净,床头昏暗暖色烛光让他看起来稍微有点气色,人虽然瘦脱形,但五官依旧难掩精致。
古人曾言,岩岩若孤松之独立,颓唐如玉山之将崩。叶云亭觉得,这两句话用在李凤岐身上恰到好处。
即便已经被糟践成这样,仍还残留着两分不俗气度。
叶云亭给他理理杂乱长发,轻声道:“今日和季廉为你,连饭都没得吃。你若是不甘心受辱,便赶紧好起来吧。”
也好让他们主仆沾点鸡犬升天光。
,但他力气大,腿脚利索,身手也算灵活,暗中探查下暗哨应该问题不大。
“你小心些,别露出端倪让人发现。”叶云亭想想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若是不成,便赶紧回来。”
季廉点点头:“省得。”
他说着噔噔噔跑出去提两桶水回来,又故意大声道:“王妃,还没吃饱,去厨房里找找看有没有别吃食。”
说完便溜烟地出去。
可惜昏迷人此时并听不到他话,叶云亭自顾自嘀咕两句,便认命地起身收拾。
榻上已经发馊帐幔要拆下来换,屋里地面桌椅也都得擦拭干净……好在这些粗活从前在国公府里时他也不是没干过,现在做起来,虽然有些笨拙,但也勉强过得去。
等把这些事弄完,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
秋日里天色黑得早,昼夜温差也大,叶云亭干活时图方便省事,只穿件薄薄内衫,眼下忙活完,才察觉冷意。他忙将外袍披上,搓搓冰凉手,心里却惦记着出去探查还没回来季廉。
开门朝外张望圈,院子里静悄悄,除虫鸣鸟叫声,没半点动静。
院子里两个婢女大约是得吩咐,如既往地像泥人样,不听不看也不管,就老老实实地杵在院子里。
叶云亭借着关门机会,目光快速扫过院子里大树,却没有发现蹲守暗哨。
但他到底不放心,快速回里间,将打开窗扇全部关上,只留两面正对着空地、没法藏人窗户透气。
等做完这切,他才靠近榻边,准备开诚布公地和李凤岐谈谈。
只是他走近,才发现李凤岐又昏迷过去。两道长眉拧着,牙关咬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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