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
项目差不多
，之前积累假连着年假
块儿请。”陈景深轻描淡写地答。
“……”
新郎目瞪口呆，过好久才道：“也、也不用这
多天，
，这婚礼就办天……”
“知道。”陈景深说，“正好来这边有事。”
“这样……”新郎松口
新娘立刻赞同地点头：“可惜有女朋友。”
“什？你怎连这都知道？”跟陈景深块儿坐在中间新郎皱着眉回头问。
“他们网店下面评价呀，之前把店铺分享在群里，你没点开看？都说他和店长是对。”
新郎又靠回椅背，长长地“哦”声，退出女人群聊。
他整理下衣襟，转头看向身边人：“深哥，最近公司不忙吗？”
另辆商务车，坐在中排独座人同样盯着窗外沉默。
陈景深第次来这座城市，很小，很安静，像他去过不知多少遍那条老街。
目光掠过每条路、每间店，他都会默默地把脑子里人填进去，会想这六年间他想人有没有经过这里，发生过什事，遇到过什人。
住得习惯吗。日子开心吗。还打架抽烟吗。想过他吗？
阴雨天，车子被个悠长红绿灯截下。陈景深盯着个报刊亭看久，好像在窗里又看到那个半跪在地上举着相机背影。
“还好。”陈景深说。
新郎点点头，心想真是神人。他有个朋友跟陈景深在家公司，上周他们见面时，他朋友黑眼圈吓人得能直接扛去动物园，那真是用血汗赚钱，对方还连连感慨每次和陈景深出门吃饭，别人都以为他是陈景深叔伯。
陈景深两腿随意岔开坐着，新郎瞅眼，觉得挺帅，有样学样地岔个同角度。
“还好你来，不然年底都找不着人。”新郎问，“不过你后来怎又有空？”
他之前邀请过陈景深回，对方拒绝，谁想几天后，陈景深忽然又给他打电话，接下伴郎活儿。
很瘦，长六年，比高中时还瘦，脸型都瘦成尖。依旧总是挂着幅又冷又凶表情，跟客人说话也没见得有多礼貌，话比以前更少，头发留得很软很长。
车子重新启动，陈景深蜷下手指，把视线转回车里。
后面热热闹闹在聊天。
“刚才看下原片，这个摄影师拍真不错，不枉排这久队。本来还想约他明天去婚礼现场跟拍，但他说他不接这类活儿，唉。”
“推荐能有错吗？这家店挺网红，你说要来宁城办婚礼马上就想到这家店。”伴娘道，“摄影师也很赏心悦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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