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感觉到自己书包被拽下,他收回视线,任由喻繁牵着走。
男生脸色冷漠,似乎对这种情景习以为常。
喻繁房间是单独锁着,进去还得用钥匙。
打开门,喻繁把人推进去,扔下句“你先坐”,扭头又去客厅。
喻繁房间窗户大敞,通着风,干干净净,没什味道。
付钱,他把人领下车。
真领,站在小区门口时候,他手里还拽着陈景深书包带子。
陈景深:“你从小住在这里?”
旁边人敷衍地嗯声,迟迟未动。
喻繁微微仰头,像是在确认什。
陈景深垂下眸来,没什情绪地挑下眉,好像在问“你说呢”。
喻繁:“……”
喻繁:“那你捂着鼻子进去。”
“还晕针。”
您能再金贵点吗?
知道哪个不讲卫生小混混留指甲。
喻繁盯着他伤看两秒,想起之前没落下那根棍子,忍不住“啧”声。
他抓住陈景深手臂,想把人拉走。
没拉动。
陈景深站得稳稳:“去哪?”
陈景深站在原地,沉默地巡视。
房间很小,张木床,旧衣柜,和桌椅。除此之外没有别家具。
书桌上面全是岁月痕迹,有撕不干净贴纸,用圆珠笔写字,然后是刀痕和不知怎戳出来凹孔。
床头墙上贴着奖状,贴在下面基本都被撕得只剩边角,上头倒是有些还能辨别出几个字。
目光聚到某处
陈景深顺着他视线看去,只看到二楼扇紧闭窗户。
确定家里没人,喻繁扯下他书包:“走。”
楼道窄小,两个男生就差不多占满。喻繁掏出钥匙开锁,用脚很轻地把门抵开。
股酒气从里面飘出来,比医院消毒水味还臭。
屋子不大,沙发电视麻将桌,客厅就基本满。地上倒着很多空酒瓶,桌上还有盘吃剩花生米和鸡爪。
喻繁耐心有限,换做平时已经扔下人走。
他冷着脸跟陈景深无声对峙会儿,咬咬牙问:“晕贫民窟吗?”-
出租车停在老小区门口。
陈景深四处扫圈,很旧街区,头上电线杆缠在起,居民楼外墙斑驳,狭窄街道两侧还有推车出来卖水果小贩。
喻繁很少打车,平时都是走路或乘公交车。
“医院。”喻繁说,“打破伤风。”
“没那严重。”
“让你打就打,”喻繁皱眉,“出钱,你出肉就行,别废话。”
陈景深依旧不动,随口扯句:“不去,不想闻消毒水味。”
“你上次带去医院时怎没这磨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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