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正看着主席台,听没听不知道,模样倒是挺认真。
学校摄影部最喜欢拍这种学生,态度端正,像书呆子。
这样书呆子居然也会早恋?
感觉到他视线,陈景深眸光淡淡垂下来:“干什?”
看样子,对方并没发现他刚才动作。
是个粉色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但从手感来看,里面应该塞着封信。
信封口处有张很小红色爱心贴纸,同信封暧昧底色样,向人昭告着它身份。
这是……情书?
什时候塞进来?
喻繁拧眉想下,没想起这封信来处。
片刻,她恍然,用本子角戳戳两人,“等等,队伍按身高排,你俩换个位置。”
喻繁:“……”
两秒后,他木着脸地放弃挣扎,让出队列最后位宝座。
《运动会进行曲》终于停止。全校块升完旗,校长清清嗓子,开始他激情演讲。
平常这时候,喻繁都该站着睡着,但他现在强撑着眼皮,双目无神地盯着校长发际线发呆。
服外套应该是个码数。
“短点,”他抬头道,“解散还你。”
喻繁套头衫中间印着个掉点皮骷髅头,黑色长裤,脸上歪歪扭扭贴几个创可贴,整洁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
陈景深看着创可贴边缘露出青紫,突然抬起手。
喻繁条件反射地把他拍开:“干什?”
喻繁很快转回脑袋:“没。”
开学仪式结束那刻,喻
他正想再仔细看看,余光扫到自己那跟周围人格格不入、像被漂白剂洗过校服衣袖。
草。
喻繁倏地回神——他现在穿是陈景深外套。
这封情书是陈景深。
喻繁飞快反应过来,把这封信原原本本又揣回口袋,然后下意识回头看眼。
今天学校麦克风声音比平时要响得多,吵得他没法睡。
校长这次有备而来,洒洒洋洋讲半小时。喻繁站得不耐烦,习惯性地把手揣进外套口袋——然后碰到个物件。
很薄,平滑触感,带点边角。
他困得头疼,顺手就抽出来。
看清手里东西,喻繁微微顿。
脱外套,陈景深里面是学校衬衫校服,纽扣系到最顶。背脊挺拔,板正规矩。
陈景深手顿在半空,然后自然垂落到侧:“衣领。”
喻繁本想说关你屁事,想想自己穿还是别人校服,于是敷衍地整理两下。
庄访琴瞧着,满意:“行,你好好穿着,别弄脏,结束记得还给人家。”
过会,她又觉着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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