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
桓俞眉梢挑,几步上前,“没事,来就好。”
“撒开,”白宏礼难得凶他,“让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什?”
桓俞
白宏礼把头低到水管下,头脑却前所未有清明。
要是
“不舒服吗,哥哥?”
后头突然传来熟悉声音,含着关切。大胖鲤鱼颤,抬起头扭头看时,青年就立在他身后,瞧见他神情,上前碰碰他额头。
“是不是有哪里难受?”
他分明是应该找条小雌鱼在春天造鱼卵
白宏礼纠结不安半日,最后拿冷水泼半天脸,袖子都泼湿半。好容易觉得冷静点回去休息室,拉开门就看见桓俞拿指腹缓缓摩挲自己嘴唇,眼睫低垂,像是回味无穷。
白宏礼:打扰。
他被这个表情刺激又疾步到洗手间冷静好会儿,撑着镜子强行清醒,几乎想化成原型跳进洗手池里游几圈。
可与此同时,也有另个念头慢慢映入他脑海。
俞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又担心导演看出不对,对白宏礼后续发展不好,半天才勉强自己抽身而退。
白宏礼没听出他话里隐藏意思,只觉着不安,匆匆站起身。
“”
他靠近门,手放在门把上,“去下洗手间。”
桓俞说:“好。”
白宏礼没动弹。桓俞更凑近些,才听见对方含混说句没事。
“走。”
白宏礼拍拍脸,率先走出洗手间。他往休息室里去,却不小心碰倒桌上桓俞包,里面有什东西散出来。
“不好意思嗯?”
白宏礼从里面拎出条手帕,又诧异地摸摸自己侧口袋。
桓俞其实真挺好。
白宏礼不是朋友遍天下性格。他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更高,这圈子里人多要尊敬他这个影帝几分,没什人敢和他做朋友。真不在乎他那严肃外壳,只有个对着他鱼尾巴垂涎三尺司景。
桓俞是第二个。好像与他在处,并不需要刻意考虑些什,自然而然便有话题。出门在外,吃用,桓俞考虑十分周到,也不需要他去勉强费心。即使是在最初不能接受对方居然变为男性阶段,白宏礼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是让人觉得累交往。
更像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年幼时感情点点被重新唤起来,不说话也觉得亲近。
可这份亲近,是从什时候起变味道?
大胖鲤鱼受惊样飞快挪过去,把洗手间门关,手握成拳,对着镜子无声呐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这是怎回事?
居然还有点怀恋刚才那场戏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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