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回去,”青年轻描淡写,“没有什需要祭拜人。”
后座阚泽蹙蹙眉。袁方自觉说惹别人伤心话,忙转话题,再不提起此事。
司景却还是要祭拜。
清明节当天,他起很早,没让人跟着,和阚泽两人开着车路往回,足足开五六个小时,车子踏上熟悉黄土地。几十年过去,这儿变化相当大,司景从车中钻出来,站在阚泽撑着伞下,微微呵出口气。
村子住比当年更加集中,家家户户都是两三层小楼,独自框个院子,里头养点鸡鸭,自己吃用,很有些野趣。这会儿下着雨,在外头走动人倒不是很多,司景抬眼望,在山上那片集体坟地那儿看见
瞧那小胳膊小腿,该怎细照样还怎细,半点需要保持身材担忧都没生出来。
让喝凉水都长膘大多数中年男性嫉妒眼发绿。
司景浑然不觉,从后座上使劲儿往前凑凑脑袋,提要求:“腌鱼也要。”
袁方脑壳疼,把他头推回去,“行行行,鱼也给你带——赶紧,坐好——”
又咂咂嘴。
下有知,不要挂心。
说归说,不过是活人点念想罢。
雨丝连绵,从夜晚起就没停过,细而密,倒真像是从天而降席珠帘。袁方来片场接人,在车上给司景和老板打报告,“好几年没回去烧过纸,也得回去看看。”
司景知道他想去他奶奶坟前待会儿,没等旁边男人开口,就擅自做主,“嗯嗯,回去吧。”
末还推阚泽把。
“这两天不在,谁看着你?”
他扭头问正在开车生活助理,“白寻,你有事没?”
白寻转着方向盘,笑得很腼腆,“袁哥尽管去,没事,会陪着司哥。”
袁方奇怪:“你不回去?”
他看过白寻简历,像那种小县城,往往对这种传统更为看重。清明节不会去烧纸,搞不好是要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议论。
气管炎晚期阚泽也夫唱夫随:“是该回去。”
袁方笑道:“妈念叨好多天,说要是回来,把家里做番茄炖牛腩带小盆过来——她知道你爱吃。”
司景登时眉开眼笑。
他自出道起就是袁方带,和袁方家人也见过好几面。司景这孩子长得没话说,在面对长辈时也不那拽,认认真真听人说话,很能让人生出好感。袁方妈妈就见过他两三次,从那之后就挂在心上,每回都要跟袁经纪人强调把司景养胖点。
袁方也觉得邪乎。按这小祖宗天到晚嘴不停地吃鱼架势,怎就不见发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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