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
“嗯。”
司景陷入沉默。过会儿,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根浮木般又喊声,“阚泽”
他声音里仍然含着点惊惶紧张,像绷紧弦,随时准备爆发出来。阚泽分明听出,却弯下腰,亲亲那双颤动着眼睛。
“小花想杀他。”阚泽说,“是吗?”
阚泽仍旧死死按着他,不顾切地攻城略地,手掌在他背后隔着西装遍又遍地轻抚。
“没事,”男人低声说,“在这里在这里。”
“要,”司景在唇齿碰撞中失魂魄样喃喃,“要杀他要拿那刀砍死他,把他砍得七零八碎把他挂在墙上”
“为什不让杀他?你特凭什不让杀他!”
阚泽宽和地笑笑,说出话却与怀里人,bao虐词句全然不同。他反反复复拍着青年肩和脊背,下下梳理着司景紧绷着、满含警惕神经。
至生不出别想法,连眼前人究竟是谁也没有认出来,他只像头困兽样在阚泽臂弯里左右撞击,焦躁不安地寻找空隙,要冲出去杀掉脱逃猎物。
杀。
杀!
这样念头占据全部,所有细胞都在高声呐喊着。它们举起旗,疯狂摇晃,旗帜插漫山遍野。
他——
司景点头,张嘴还想说,却被男人捂住。
“——去。”
司景忽然颤颤,抬眼望向他。
“杀这种人,不需要脏小花手,”阚泽捂着他嘴,字顿道,“去。”
司
“没关系。”阚泽声音沉沉,“不用急。”
“他现在,没办法伤到任何人。”
司景在他怀里打着剧烈哆嗦。
墙之隔地方,有主持人提高声音:“感谢今天各位来宾对慈善事业关心——”
掌声很清晰,却好像离他们又很远。司景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战栗,他抓着阚泽手用上极大力道,透过衣服,烙下五个深深印子。阚泽却好像全然没有痛觉,只是紧紧抱着他,遍又遍地亲他。那些亲吻从面颊蔓延到脖子,终于勉强让司景拉回些神智,他脊背抵在粗粝墙壁上,微仰着头,声音沙哑。
他没有选择。
他非杀不可!
“你特给松手——”
司景扬起头,却忽然被面前人固定后脑勺。阚泽只手按着他,另只手钳制着他双手,甚至没有说旁话,直直地低下头,亲下去。这是两人自认识以来头次含有狂,bao意味亲吻,全然没有平日温情,唇齿碰撞时候,司景尝到很浓血腥味儿。
他把男人嘴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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