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求当陛下妻子。臣妾只要自己是特殊,于陛下而言,是独无二。”
司景瞧进他眼。他莫名觉得,这句话也是当真。心头砰砰跳着东西压过已经背熟台词,脱口而出:“没有什后宫三千,你本来便是独无二。”
话出口,阚泽便怔。
司景回过味来,忙将台词向下接,“朕——”
他话没能再说出口,男人已经把臂膀撑
“嗯。”
阚泽声音里便含笑。他俯下身,靠在青年身前,倒真像是对其倾心妙龄女子,说不出娇媚温柔,“臣妾不将陛下当做陛下”
糖好像拉出丝,分明没有喝酒,却已然醉陶陶含醺醺之意。
“臣妾只把陛下当夫君。”
司景听这句话听浑身舒畅。他施恩似把只手微微垂下些,阚泽便顺从地接过去,舌尖在指腹上微微打着转儿。
非得拐个九曲十八弯以为这样就能掩藏你真实意图吗?
他来回翻动着书页,瞧着那两段,也有些动心。阚泽声音含笑,问:“要对戏吗?”
“——对。”
司景把剧本彻底摊开,也是理直气壮模样。
“正像你所说,感情戏实在太难。”
这就是自由发挥部分。阚泽动作,显然比剧本上写出来要多得多。
他当真是演技派,即使做起女子伏低做小,神态竟也无违和之感。司景低头看着他,竟像是被这只手扯入戏,时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皇帝还是艺人,只瞧着这温柔窝,骤得便明白“春-宵苦短日高起”与“醉卧美人膝”意味。阚泽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他发丝,像是要为他整冠般细细梳理,指尖压着头皮,麻酥酥片。
“云嫔。”司景说,“你想要什?”
后头男人哑声笑声。
“臣妾不敢问陛下要什承诺,”他道,“不过是求陛下,也不把臣妾当着后宫三千中个——”
非常需要好好对对。
和亲公主来自塞外,与宫内刻板规矩女子都不同。起床后,她并不愿将伺候皇帝活儿假手于宫女,更要自己亲手来照顾夫君。司景站在床边,阚泽便低眉顺眼在他身前,手点点向下解扣子。剧本中分明应当是系扣子,到他这儿却成解,司景也没挑毛病,由着他把扣子全散开,衣襟向两旁敞开来。
司景腹肌并不十分清晰,却仍有浅浅痕迹。那薄薄肌肉覆盖在恰到好处骨骼上,莫名便带层雾也似色-气,半遮半掩。
阚泽神色未变,低低说着台词,“陛下所觉如何?”
司景伸开手,任他照料,扬起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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