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阚泽亲着额头,二黑呼哧呼哧激动地喷洒着热气围着他转圈,心里又慢吞吞、不自觉地,把那俩字认认真真重复遍。
多好。
这是个家。
*
汪源试戏安排很快便下来,就在两天后,几个重要配角演员也会同前去,搭搭戏,找找感觉。
他已记不清有多久不曾做过这个动作。
他也忽意识到,自己已有许久不曾做噩梦。
那些血和刀,都好像被淹没在尘烟里。往年春日,司景总会反反复复忆起当年拔刀砍下头颅时情景,手中尖刀刺进胸膛、没入血肉感觉,往往会让他觉着不寒而栗。
司景不是什天生杀-戮者。他甚至厌恶杀-戮这两字。
虽说不愧疚也不后悔,可当年留下东西,并没那轻易就被抹除掉。他回忆起那时自己,更像是头被仇恨操纵、发狂,得癔症野兽,跌跌撞撞,赶尽杀绝。
,还把肚皮往他手下送送,若无其事地蹭蹭。
阚泽手陷在那柔细绒毛里,像是在摸着个温热暖水袋。这些天,司景被他喂出些小肉肉,肚子圆鼓鼓,毛发仍旧细腻,可脸却稍稍有些圆,离圆头圆脑毛团子又近步,比起先前愈发招人疼。
许是刚才被他表情吓着,司大佬今天格外温柔,舔舔嘴唇,叫唤都细声细气、甜滋滋,充满安慰意味
“喵呜——”
脑袋蹭着手心,眯着眼。短腿猫晃着身子,要他再使点劲儿摸肚皮。
司景表现相当出
那不是什好感觉。那时血,好像现在还能流淌到他脚底下。
做都是噩梦,反反复复梦。每年春季都是如此,就好像是上天打定主意要折磨于他。
今年是司景第个甚至没有做梦春季。除却天罚,他活可以说是自由自在,甚至从这样日子里品味出点幸福。
——多好。
司景想着这两字,居然也不再觉着奢侈。
旁二黑看得眼红,路小跑过来,伸出长舌头,使劲儿在司景脑壳上舔口,就像是母兽在舔舐幼兽。司景头顶毛被它舔湿漉漉,睁开眼睛见是德国黑背,橄榄青眼睛又懒洋洋闭上,继续哼哼,“咪呜”
声声,叫人心发软。
让人想给他承包辈子小鱼干。
司景还献出肉垫。四个肉垫轮番被抓着亲又亲,嘴唇靠着使劲儿啵啵,大佬也没生气,更没踹阚泽,只眯着眼躺着,有些想让男人重新欣悦起来意味。甚至男人手刚刚抚上脊背,他便自发自动把脑袋也送过去。
送过去后,司景自己先是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