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还记得生姜洗洁精带给他心理阴影,那玩意儿洗菊花时差点儿没把他折腾死,之后几天走路都别别扭扭,总觉着刺激,就跟风油精涂小蘑菇基本个作用——都是作死。
如今他听见生姜这俩字就神经反射性头痛,把湿漉漉脑袋从浴室门边伸出来,抗议:“不用这个。”
对这玩意儿过敏。
阚泽把干燥大毛巾拿过来,哄:“乖,先用用试试。”
司景不用,不仅不用,还要对他怒目而视,很是不平,“为什?”
赫然又是三五根
照这个趋势,该不会是要被他挠秃吧?
猫崽子浑然没察觉,这会儿舒服都快去与周公约会。猫薄荷草若无其事把手收回去,随后打扫时留些心,专门看着地上猫毛。
这清可不得,吸尘器吸出来毛差点儿堵住。阚泽悄悄整整,整出来好大团,足有巴掌大个毛球立在手上,实心儿,全是奶茶色。
“”
同样是妖,脑中储存东西却是千差万别。
譬如司景,脑里头想就是人形六神、小鱼干和猫族生存大计,相当操心种族存亡,立志做好带头猫,非常有思想觉悟。
而阚泽,脑子里想就是厨房蜂蜜烧猫、镜子前清蒸猫、猫薄荷花炖猫
司景觉得他没救。
个大脑瓦特,天天想都是些什乱七八糟。
给个理由,怎就非用不可?
猫薄荷草解释:“你最近掉毛有点猛。”
他顿顿,温柔道:“怕——”
怕你秃。
面临秃头危机司景立马伸手揉揉自己头。他发质与本身毛状态有些像,都是又
猫薄荷草有点担忧,立马给司景换新洗发水。
司景洗头发时闻出来,狐疑地抽鼻子,“阚泽,你这买是什味道?——这难闻?”
阚泽说:“生姜。”
生发。
司景腿哆嗦。
他跨坐在阚泽腰上,气势汹汹地低头在手臂上猛吸口,全当是惩罚。千年老草照单全收,反而像是觉得甜滋滋,犹嫌不足,指尖又点点自己唇角。
哪儿有那好事,司景昂起下巴,把他手拉上来,脸侧过来些,眯着眼示意他挠。挠猫崽子晕乎乎,喉咙里头也溢出小小呼噜声,像是舒服极,绷直脊背慢慢软下来。
阚泽半抱着他,瞧着他眼皮逐渐合上,又伸手揉揉耳朵尖,秃噜秃噜尾巴毛。
就这随手摸,他手上居然沾上不少毛,细细长长,又柔又蓬,看就知道来自何处。
他怔怔,又挠挠司景立起薄薄耳朵背后,随后摊开手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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