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不动声色,“外头有点儿冷,怕他着凉。”
他手稳稳揽着司景,感觉到猫崽子在他怀里扭来动去,颠三倒四地抗议,“裤子太紧,勒住”
阚泽知道他是在说勒尾巴。可这会儿导演还在看着,怎也不能让司景尾巴就这冒出来,他只好伸出只手按着,把已经钻出裤腰尾巴尖尖强往汪里塞。大尾巴相当不乐意,拼命地要蹦出来,司景觉着禁锢,也伸手要把裤子往下拽,要放它出来。
两条枝芽飞快地探过去,躲在衣服下头替司景死死拽着裤子。
阚泽往上提,司景向下拉,两人像拔河似挣着,裤子都快被扯开线。
比在场所有人类年纪都大猫崽子啃着筷子吃吃笑。
他都醉,其他几人也不好再待,作势起身,“那汪导,先送您回去?”
阚泽半抱着小醉鬼,说:“抱歉,汪导,恐怕送不,让房渊道和工作室人送您吧。”
导演挥挥手,也不在意,“他都醉成那样儿,你管他就行。”
又忍不住笑:“跟化腮红样。”
好像没看见。
司景伸手,把筷子也给顺过来,手臂晃晃悠悠,还碰倒个杯子。阚泽始终看着他,这会儿眼疾手快扶起来,瞧着他手顺着桌布摸索,抓个筷子都抓半天。
像往窝里囤粮食仓鼠。
桌上其他两人也注意到,俱是哭笑不得。
“喝葡萄酒也醉?”
这导演怎还不走?
汪导也多喝两杯,站在大门口吹着冷风清明点,还想多唠唠,个劲儿和阚泽说话。阚泽面上稳如泰山,实则已经动用七八根枝叶,硬是把司景略修身休闲裤给改造成绿油油背带裤。
司景扯半天扯不动,有点儿不高兴。
“尾巴”
导演没听清,“什?”
阚泽点点头,回头看司景,却眼尖地在对方头顶上瞧见俩毛乎乎正在往外头冒尖。
奶茶色,绒绒,里头还有圈儿浅粉。
卧槽,卧槽卧槽!
摸无数次猫薄荷草立马意识到那是什,飞快地脱下自己外套给司景兜头披上,连头发块儿蒙住。
导演正好回头,“对阚泽,回头试戏事你把他盖这严干什?”
房渊道解释:“司景平常从来不沾酒。”
“也不吸烟?”
“不吸。”
这确是少见。艺人压力大,舆论时刻关注着,还有狗仔偷拍,心理上出问题靠烟酒发泄占绝大多数。不吸烟不喝酒,那简直是圈中大熊猫,正儿八经珍稀动物。
想想司景年纪,汪源说:“这样好,毕竟还小。碰这些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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