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迷迷糊糊,也不再刨地,只吸着鼻子,迈着喝醉样步子,往这气味传来方向过去。
好像在架子上。
他踩在马桶盖上,险些打个滑,好在飞快咬住上头挂着毛巾,这才没摔下去。从马桶蹦到洗手台,再从洗手台蹦上架子,司景把圆乎乎脑袋埋进去,在堆换下来脏衣服里费劲儿地寻找。
是什?
是什?
阚泽洗过澡,这会儿换成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司景又使劲儿吸吸鼻子,半天没舍得挪动地方,直到生理机能个劲儿催促着它做些什,短腿猫才缩着头,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没惊动任何人往洗手间走。
马桶是不行,这会儿再掉进去,也没人把它捞上来。司大佬只好退而求其次,迷迷糊糊蹲到角落下水道口处解决生理问题,睡意朦胧打个大哈欠。
它咧开嘴,露出里头艳红小舌头和白生生牙,淡定地抬起点腿,放水。
哗啦啦,放干净。司景咬下张纸巾,坐在上头蹭蹭,这才又把纸巾扔进纸篓。
它下意识在地上扒两下,意识到不对,忙把腿收回来
很不好受。
司景半天没吭声,许久后才试探着去扒扒男人衣襟。
这回,它没有再被拎出来,顺利地把整个儿身子都埋进去。毛乎乎团蹭在阚泽毛衣里,舌头上有小小倒刺,舔着胸膛,舔得晕晕乎乎,像是只脚掉进酒坛里雏鸟。
阚泽任由它吸,不久后,便察觉到衣服里猫渐渐没动静,呼吸绵长。往敞开衣襟里看,它睡得极香,梦里还咂咂嘴,细长胡须微微抖动。
小小团,蜷缩起来就更小,藏在衣服里,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它把挑出来不是衣服都咬着扔下去,艰难地踩在架子上,拱过来拱过去,拱出个圆圆小山洞
等等。
司景橄榄青眼睛忽睁大,牙齿咬住小截布料,不确定地拿舌头
好浓气息。
哪儿来?
司景使劲儿地吸鼻子,头晕晕乎乎,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气息像是活过来,个劲儿主动向他鼻子里钻,仿佛是羽毛尖尖上那点绒毛,挠着心。
让人痒痒。
这回气味,比之前来都要浓重。之前是小夜曲,这回则是交响曲,光表演人数都不是个级别上。之前要只是清淡葡萄酒,这起码得是伏特加,烈不行。
阚泽摸摸它头。
“睡吧。”
“”
司大佬梦里都在踩奶。脚下触感光滑又结实,被尿意憋醒时,司景还有些懵。
晕晕乎乎睁开眼,它还在被男人抱着,躺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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