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冷着脸,屁股坐在白影帝身边,离阚泽远远。
陈采采只当是他们彼此看不惯,抿嘴笑,左右看看。
“嗑嗒嗑嗒嗑嗒”
司景愣,什声
趁着换带子,袁方低声提醒:“把脸上表情收收。”
司景:“嗯?”
“别这副报社脸,”袁方说,拽拽他袖子,满怀担忧,“最近打-黑除恶特别严。”
每回看见你这副想和别人打架模样,都害怕下个被抓进去就是你。
司景:“”
还没等清醒,气息却已经相当浓厚。司景磨磨牙,张开嘴,吭哧下叼住他手腕,尖尖牙齿磨蹭着小臂内侧,漉漉小片水痕。
阚泽怔怔,随后禁不住低声笑,将他头扭扭。
“嘶——别咬。”
半晌后又加上句,“乖。”
两个听见这个字经纪人表情都活像是见鬼。
阚泽在黎明时分又躺回去,显然是深知综艺套路。果不其然,六点便有人忽然把帘子拉开,摄像机对着他们,红点亮着,俨然已经勤勤恳恳开始工作,“该起来!”
睡颜,这也算得上是大杀器。
阚泽三两下收拾整齐,再扭头看司景时,正拥着被子坐在角落里,明晃晃地写着不乐意。他试着挣扎两下,又头栽下去,继续和被窝相亲相爱,“别吵!”
门口vj说:“真得起来,司先生?司先生?”
司景把拉链又重新拉上,满肚子起床气,气只想咬床单。
这天拍摄是在室内。
司景把双长腿盘起来,径直坐在侧。阚泽也换室内拖鞋,瞧见他位置,迈着腿就朝这边走来。
司大佬立马站起身。
陈采采仰着头,表情诧异:“司哥?”
“换个位置。”
——乖?
乖?!!!
你们是不是拿错剧本?!
你们特还记得彼此是对头吗?这是打算干什,演相亲相爱家人,践行和谐社会吗?
里头声音重新含糊下去。许久后,阚泽才把帘子撩开,手上明显有串圆圆小牙印,司大佬头发蓬松着,打着微微卷儿跟在后头,手向后捋着头发,满脸不耐烦,副正准备去毁灭世界黑-道大-佬范儿。
他这夜都没怎睡。
夜里山上相当冷,寒意穿透帐篷,把人吹得头昏脑胀,梦里头都是呼呼吹大风。小猫咪在被子上打个滚,伸长爪子,又要继续睡过去。
阚泽卷起袖子,把温热手帕盖在他脸上。
“呜”
“先擦擦脸,”阚泽说,轻柔而不容拒绝地把他重新按下去,“擦完之后,说不定能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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