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进大理寺邢狱还有可能出来,那进东厂诏狱,便是有去无回!
殷承玉传令下去后,便立即有上百东厂番役,将整个邵府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
邵添官至户部尚书,拜内阁大学士。若说朝中进士半出自首辅虞淮安门下,那另外半,便出自邵添门下。
这些年来他借着文贵妃势,蝇营狗苟,广结朋党,权势不可谓不大。便是殷承玉想要动他,也得考虑下他背后盘根错觉党羽。
若不是有这些倚仗,邵添也不敢在谢文道案刚被翻出来时,以退为进自请归家“避嫌”。
寺与刑部审理已经有进展。
果然就听曹宏先汇报两司重审案件进展,说已经找到新证人证物,桩桩件件证据最终都指向当时负责顺天府会试主考官邵添。当时将考题卖给那几个书生中间人,并不是谢文道身边长随,而是另有其人。
科举舞弊案东窗事发闹大之后,邵添为栽赃嫁祸,与那四名考生事先串供,又威逼利诱谢文道长随指认谢文道,这才将脏水泼到到谢文道身上。说来此事还和已故文贵妃有些关系。
当初邵添尚未入内阁,不过是礼部尚书,权势尚且不够大。科举舞弊案闹大后他栽赃嫁祸给谢文道,却唯恐时间拖长会被翻案。所以暗中搭上文贵妃线。文贵妃在先帝耳边拱把火,谢文道才会那迅速被定罪。
后来长随死在狱中,三名学生以及谢家人都被灭口。若不是谢家尚存缕血脉,又保住当年卷宗,此案恐怕就再无昭雪之日。
但眼下再看,恐怕邵添已经肠子都悔青。
殷承玉早就有心斩除这棵遮光大树,湖广私兵不过是个引子,真正杀手锏却是谢文道案。谢文道生前乃是翰林院掌院,在清贵文人当中素有清
说起此案时,曹宏还十分激愤:“证据确凿,邵添却不应大理寺传唤,藐视律法。更还有大理寺卿与其勾结,阻挠会审,暗中行贿,意欲为其脱罪!”
他出身翰林院,与谢文道亦有往来。如今知晓真相,便尤为忿忿。在听闻大理寺少卿遇到阻挠之后,便立即进宫参大理寺卿与邵添本。
邵添如今已无依仗,所做得切只能垂死挣扎。殷承玉早就想收拾他,只是谢文道案直未有进展,这回倒是来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殷承玉顺势道:“邵添结党营私,栽赃嫁祸罔顾人命,其罪难赦。朕本念及其功劳,不欲大动干戈,既然他不肯配合大理寺传唤,便只能让东厂走趟。”
曹宏听顿时神色激动:“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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