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换个姿势,将人当做靠垫倚着,垂眸把玩着他手,道:“不着急,先盯着吧。”
“是有些累。”殷承玉将文书扔回桌案上,身体往后靠在他身上,疲惫地叹出口气:“孤真心敬他为兄长,并不愿同室操戈。那个位置便如此诱人?”
可他坐上去时,只觉得肩上沉甸甸担着责任。
若不是他自小被当做太子教养,早已经习惯肩上重担。真让他选择,他倒宁愿做个闲散王侯。
将头靠在薛恕腹上,殷承玉仰脸瞧着他,不由又想起上世两人分歧来。指尖绕弄他垂在胸前帽带,微微用些力道往下拉:“你可也想要权势?”
这世薛恕同他在处,恐怕朝中再不会有九千岁。
虚弱起来。明明汤药都用着,但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甚至脑子都开始有些糊涂。太医院太医轮番来看过,却始终找不到病因,最后只能将之归结于隆丰帝早年被掏空身体,以及服用丹药太多。
因为身体越来越差,隆丰帝对殷慈光也愈发依赖,殷慈光会儿不在,都要遣人去寻。
殷慈光接过宫女手中汤药,亲自伺候他喝完,又点安神香哄着他歇下,方才从寝殿退出来。
高贤揣着手迎上去,低声同他道:“三皇子下午去咸福宫,之后便回皇子府。如今府外瞧不出来,但里头实际已经戒严。”
“继续盯着,旦三皇子动手,便趁着皇子府防卫空虚之时,让人去接触姚氏。”
薛恕捧住他脸,俯下身在他眼上落下吻,又去亲他唇。微敛眼眸里满是虔诚:“天下最有权势人已经在臣怀里,臣别无所求。”
殷承玉眼珠动,顿时反客为主,手掌按着他后脑,更用力地亲吻他。
纤长脖颈扬起,微微凸起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不断滚动。
薛恕察觉他急于得到发泄情绪,耐心地以唇舌安抚他,良久,方才断断续续道:“安王那边,殿下若狠不下心,可交给臣。”
说这话时,他眼底涌起浓郁戾气。
“是。”
*
自囚雪浮廊回来之后,殷承玉便去弘仁殿处理公务。
只是他明显有些神思不属,批着批着,笔便顿住。
薛恕绕至他身后,将他手中毛笔抽出来搁在笔架上:“殿下若是累,便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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