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个程序重复许多次。
收紧白绫,再在对方濒死那刻松开,给予喘息之机。
开始文贵妃还会讨价还价甚至求饶,后来大约是意识到对方只是想折磨她,便开始破口大骂。
再后来骂也骂不出声,她嗓子已经被这反复折腾弄哑,只能用双眼睛怨毒地看着殷慈光。
殷慈光不为所动。
“你想做什?”文贵妃忌惮地看着他,被绑缚在身后手小幅度扭动着,试图挣开桎梏。
殷慈光却不答,只慢条斯理地自袖中拿出根白绫来,动作轻柔地绕在她颈上。
若不是那白绫逐渐开始收紧,文贵妃几乎要被这温和表象骗过去,她猛烈地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呼叫求救。
这冷宫里也是有两三个宫人,只是此时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没有个人回应。
白绫点点收紧,呼救声卡在嗓子里。文贵妃拼命张大嘴呼吸,脸色憋得紫红。殷慈光瞧着她模样,神色平和无波,只握着白绫两端手极稳,缓慢地收紧。
此处,被嫌晦气,平日里无人愿意靠近。
久而久之,就成冷宫。
今上好美色,对后宫妃嫔算不上苛刻,所以这冷宫空置至今,只住人而已。
殷慈光行至主殿,将门推开,就瞧见堵嘴绑手脚、满脸惊恐看过来文贵妃。
高贤安排十分妥当,都不需要他再多费力气。
他在殿中待将近两刻钟,见着文贵
文贵妃挣扎逐渐弱下来,似下瞬就要断气。
那勒紧喉咙白绫却忽然松开来。
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人像濒死鱼样拼命喘气,看着殷慈光眼神已经带上恐惧,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想要什,只要能做——”
话未说完,脖子上白绫再次收紧。
而控制白绫人就这居高临下看着她,面上没有大仇得报欣喜,也没有扭曲怨恨,神色如既往平淡温和,就好似手里握着不是取人性命白绫,而是琴弦般。
殷慈光将灯笼放在旁,撩起下摆蹲下身去,将文贵妃口中布巾抽出来:“许久不见,贵妃别来无恙?”问候完后又想起她已经被褫夺贵妃封号,有些歉意道:“忘父皇已褫夺你封号,你已经当不起这声‘贵妃’。”
殿中未点灯,只有盏灯笼,幽幽光芒勉强照亮小块地方。
殷慈光恰背着光,大半面容隐在黑暗里。只有双眼睛映着幽幽灯火,亮得慑人。
文贵妃瞧着他温和沉静神色,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会儿殷慈光不太像人,像那披着人皮索命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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