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巴尔发现殷慈光异样,也只以为殷慈光是阴阳人,是男女同体怪物。
不过是因为他不知内情罢。
毕竟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想生个皇子、母凭子贵呢?他自然想不到容妃会将儿子假扮做女儿养大。
那赵掌司已经捧着布匹走到殷慈光面前:“大公主随到后头去量身吧。”
环接环咄咄相逼,就连容妃亦看出来者不善,面色煞白,想说什却又忍耐着没有开口。
掩在袖中手紧握,殷慈光客气地回绝:“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贵妃娘娘与赵掌司,与母妃衣裳尺寸,针工局应是有存档,按照往年来就好。”
文贵妃闻言笑容愈盛,竟也不再相逼。
她挥挥手,赵掌司便捧着布匹退下去,连着殿中其他伺候宫人也并离开。
公主与容妃娘娘还是快随过去吧。”
她虽笑着,眼中却有不耐和催促。
殷慈光与容妃对视眼,轻轻摇头,敛眸道:“那与母妃便随姑姑去趟。”
秋姑姑见他答应,嘴角极快地撇下,便在前头带路。
到景仁宫,却并未见其他宫妃嫔,倒是有几匹布随意堆在桌案上。
秋姑姑关好门回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膀大腰圆嬷嬷,看便是做惯力气活。
殷慈光下颌绷紧,将容妃挡在身后:“贵妃娘娘想做什?”
文贵妃也不与他绕弯子,方才番试探,已然确定殷慈光心中有鬼。
她抚抚尾指上尖锐锋利护甲,声音在殿内回荡,透着股阴冷:“大公主?或者该叫你大皇子?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再狡辩也是徒劳。景仁宫是本宫地盘,你说……若是本宫叫四个嬷嬷将你扒光验验身,结果会如何?”
欣赏着母子二人苍白脸色,她冷笑声,目光如刀刺向容妃:“真是人不可貌相,本宫倒是瞧不出来你还有这等胆识和本事!”
秋姑姑敷衍地打圆场:“容妃娘娘与大公主来得晚些,看样子好料子都被各宫娘娘们挑完。”
懒洋洋坐在主位文贵妃却是笑道:“不妨事,本宫特意给大公主留匹好料子,内织染局说是当下最时兴纹样。本宫穿着颜色有些活泼,不够稳重,倒是正适合大公主。”
说着便有个女官捧着匹水红色布料上前。
文贵妃抬手抚抚料子,指着女官对那殷慈光道:“这是针工局赵掌司,今日来替本宫量身做新衣,容妃与大公主既来,也正好叫赵掌司替你们量量身,好将年节新衣裳赶制出来。”
她笑吟吟将两人看着,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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