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暗流淌,唯有两相知。
斜对面殷慈光瞧见两人低头交谈,四周仿佛笼着层旁人无法插入氛围,犹豫瞬,还是端着酒杯走过来:“还未恭喜太子殿下夺得魁首。”
殷承玉瞧见他过来,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薛恕却紧紧扣着不放。
他面色不
字里行间,还有那丝得意意味。
殷承玉眼珠往他那边斜过去,先是瞧见两人交叠在处衣袖。今日饮宴,二人穿得都是宽袍大袖,此时衣袖垂落,暗红与苍青重叠,透着几分旁人瞧不出亲昵与暧昧。
红唇弯出弧度愈盛。
上世九千岁可不会如此示弱,他总是强势又不可理喻地闯入,像团火,不把他烧成灰誓不罢休。
如今倒是乖顺起来。
殷承玉阵错愕。
他就说方才殷承璟与乌珠公主之间奇怪氛围是怎回事,他可不信这二人之间真能有什男女私情。只是怎也没想到中间是这档子事。
他斜眼瞥薛恕眼,虽然他把自己摘得干净,但显然此事与他脱不干系。
倒是如既往会掐人死穴。
定定瞧薛恕半晌,殷承玉轻哼声:“看老三眼神,这笔账怕是记在孤头上。”
殷承玉似有几分醉态,不经意间往薛恕那边歪歪,姿态慵懒地支着额侧,下巴微抬:“把酒满上。”倏尔又压低声音,呵气如兰:“把孤伺候好,就护着你。”
薛恕耳朵阵酥麻,胸口也沸腾起来,袖中相扣手握得更紧些,无声传递着他涌动渴望。
艰难地挪开目光,他提起酒壶,动作极其慢地将矮几上酒杯满上。
殷承玉端起酒杯轻啜,眉眼含笑。
满堂宾客谈笑风声,无人注意到案几下暧昧纠缠衣袖,以及衣袖里十指紧扣两只手。
薛恕垂下眼眸,借着宽大衣袖遮挡,手从矮几底下探过去,轻勾他手指,似乎与他悄声交谈般:“臣给殿下惹麻烦。”袖子底下手指勾勾缠缠,薛恕抬眼凝着他,眼底不见悔过,反而蕴着些叫人脸红心跳情愫:“殿下说过……会护着臣。”
手心传来酥麻痒意,殷承玉并未与他对视,自顾自端起杯酒轻抿。掩在袖中手,却顺着勾缠手往上,微凉指尖扣在手臂内侧,在微微凸起脉络上缓慢摩挲滑动,细细感受着血液奔流而过律动,红唇微挑:“也算不得麻烦。”
清清冷冷梅香与酒香混在处,钻入鼻中,叫薛恕目眩神迷。
他手臂往上提,摸索着抓住他手,手指循着指缝钻入,扣紧,严丝合缝:“殿下会护着臣。”
这回是笃定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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