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玉在榻边坐许久,静静看着他。
前尘往事如潮水翻涌上来,却已经不会再激起他心中郁气和愤懑。
所有郁气和愤懑,不过都源于心底不肯承认不甘罢。
五载纠缠,他与薛恕之间感情,已不是简单爱恨可以说清。
他们都太过骄傲,除感情之外,要顾虑外物也太多。
安。”
“那孤去看看他,二位慢走,若有需要,可随时去寻孤。”殷承玉说完,朝二人略略颔首,便往里间去。
应红雪和贺山则往外走。
“没想到太子竟然这平易近人,”贺山撑起油纸伞,小声和应红雪说着话。
应红雪瞥他眼,嗤道:“哪个上位者不惯会装模作样?而且们怎说也帮他,客气些也正常。”她微微皱起眉,思索番后,道:“如今太子已经没事,他虽然还并未针对红英军,但们不可不防。你悄悄送个信出去,叫兄弟们都分散开来,以防万。”
所以动心,也不肯承认。
他和薛恕就像两个握着刀人,刀尖朝向对方。却谁也下不手,谁也不敢先放下刀。就这在无解困境当中僵持着,互相折磨,越陷越深。
殷承玉垂着眸,手指缓缓划过他硬挺眉宇,又落在他干燥唇上,轻声道:“若你醒来,孤便不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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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是不敢完全信任朝廷人。
两人小声说着话走远,而此时营帐内,殷承玉挥退伺候药童和小太监,在榻边坐下。
薛恕还未醒过来。
崔辞替他清理身上脏污,连冒出来点青色胡茬都刮干净,身上伤处也都妥善处理包扎,就是整个人瞧着清瘦许多。
此时穿着白色中衣躺在榻上,眉目紧闭模样,瞧着比往日里还要冷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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